里面三人怔住,齐齐看门口位置。
门没锁,松松合上,开条缝儿,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外头人轻轻推就开。
“请进。”
唐若妍道。
门被推开,个高挑女孩儿站在那儿,背着光,披着身寒气。
“给您守着门,没人进来,衣服脱,还方便唐医生找穴位。”
把衣服脱掉?
舒予白低头,脸颊微热,有些不好意思,虽说看病遇见这种事儿很正常,可是…
“没关系。”
唐若妍轻笑道:“不方便也不要紧。下次咱们再扎上面。”
她胳膊,白而纤细,唐若妍捧着她手腕,仔细看,穴位在小臂往上,道:“衣服还要再往上点儿。到大臂位置。”
舒予白点点头,继续往上撸。
衣服袖口有些紧,不太好弄,舒予白努力往上卷,却卡住。
“……”
她又试下,问唐若妍:“这样可以?”
舒予白偏头:“不会吧?”
唐若妍想也是,她有什可跟踪,摇摇头:“可能是幻觉。”
屋里很暖和,唐若妍眼镜上都有雾气,她摘下来擦擦,又戴上。大厅里还有几个人坐在长椅上排号等,舒予白进诊疗室,怕耽误她时间,就道:“今天随便弄下就好。”
“嗯。”
唐若妍点点头:“也怕下扎太多,你受不。”
她轻声地问:
“拿包纱布。”
唐若妍站在柜台前,低头付款,药店小姐姐把那包纱布放在玻璃台上:“十块。”
“好。”
药店在个小巷子里,唐若妍付完款,两人往外走,阵冷风袭卷而来,又干又冷。
冬季巷子,冷风对着灌,舒予白拢紧大衣,长发被吹乱七八糟,站在那儿微微发抖。
舒予白坐在床上,衣衫半解,袖子还卡在胳膊上,被唐若妍轻轻扶着。
两人对视眼,舒予白有些尴尬。
还有些隐约紧张。
她不自觉地缩下胳膊,想撇清什似——可她只是在看病,又不是相亲。这想,又没有下步动作,任由唐若妍握着她手腕。
“南雪?”
舒予白垂眸坐在病床上纠结片刻,把外头那件毛衣脱去,里头只剩下件打底衬衫,她指尖捏着第枚纽扣,轻轻解开。
接着是第二枚。
她捏着衣领,试着往旁边掀开。
咚咚咚。
忽然有轻轻敲门声。
“不够。”
穴位在靠近肩部位置。
边女孩儿真诚地建议道:“要不,您把衣服脱,这儿也不冷。”
再说,看医生嘛,害羞什?
她笑笑,继续道:
门口那年轻女孩儿推着小车过来,车上堆瓶瓶罐罐,纱布和银针放在块儿。
舒予白扫眼,簇针细长尖锐,闪着冷光,她脸色发白。
“来,把袖子撸起来。”
唐若妍瞧着她。
舒予白嗯声,起身脱掉外套,外套里头是件单薄毛衣,她穿不多,毛衣袖子很有弹性,轻轻撸,就上去。
唐若妍牵着她袖子:“快些,进屋就不冷。”
舒予白被她牵着,两人过马路,又进那家中医理疗馆。
唐若妍进门前,脚步顿。
她回头看看,背后是冬季街道,行人匆匆,看不出什。
“怎总觉着,有人在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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