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指着自己脸颊:“好晕,都看不清镜子。”
这是要她帮忙洗脸?
舒予白站在那儿看着她笑,红唇弯起,眼眸里微暖,并不反抗,她无奈地笑笑,支在带木纹洗漱台上,头乌发垂落,轻声说:“过来吧。”
南雪于是走过来。
安安静静。
舒予白牵着她往哪儿走,她就往哪走。
南雪喝醉很乖,很安静,舒予白牵着她进去,玻璃木格子门推开,密闭浴室里氤氲着层薄薄白色水雾,很暖,很潮湿,冰凉镜面上模糊不清,照出影影绰绰人影。
舒予白细白手指抽出张纸巾,在镜子上轻轻擦拭,南雪靠在门前看她背影。女人纤细柔软腰,乌软长发披垂着,在那儿晃啊晃。
镜面重新清晰。
舒予白走过去,捏起毛巾角,在热水里浸湿,叫她:“来。”
舒予白微冷指尖揉揉耳垂,把那热度降下来,她轻轻笑,拉着南雪往浴室方向走,柔声道:“喝醉也不可以直接睡呀。”
“不洗。”
南雪摇摇头,轻轻地说:“睡觉。”
“不可以。”
“困…姐姐,睡觉。”
女孩儿真醉,贴着她,挨得很近,她只手牵着舒予白,只手勾着她纤白脖颈儿,凑近在她耳边说话,乌黑冰凉发梢儿垂落。
轻盈呼吸像低喘。
有浅浅香气。
她雪白脸颊上有很分明绯色,眼神朦胧些,含着雾气。
“睡觉。”
舒予白不知自己力度控制怎样。
“不疼。”
南雪睁开眼睛,她睫毛上湿漉漉,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干净,却又含点水晕,在种半醉半醒状态里说:“姐姐,继续。”
她又闭上眼睛,小巧红唇轻轻弯起。
舒予白面轻轻用湿毛巾给她擦脸,面注视着南雪,眼底含笑,好似在说,那好吧,有什办法呢?
“头晕?那红酒度数蛮高。”
舒予白关切地瞧着她,问:“要不要来点儿醒酒?”
“有点晕。”
南雪轻轻蹙眉。
“去楼下买醒酒药。”
舒予白把那小帕子浸湿,叫她低头,在那柔软皮肤上轻轻擦拭而过,南雪闭上眼睛,浓密睫毛卷翘,轻轻颤抖。
她皮肤很细腻,花瓣儿样,灯光下浅浅层绒毛。
洁白干净。
沾湿水珠,有如冷玉质感。
“疼?”
南雪走过去。
“自己洗下。”
舒予白把毛巾递给她。
这毛巾是块方帕子,浅浅鹅黄色,暖色调,上头印只小熊——还是舒予白给她买来。
“姐姐,你帮。”
她脑子里好像就剩下个词:睡觉。
直不停地说。
舒予白忍俊不禁,假如南雪明天酒醒,想起自己晚上这样,不知会不会觉得羞,觉得不好意思。
话语里虽不情不愿,可她却跟着舒予白往浴室里走,行动上点儿也不反抗。
很听话。
女孩儿又拉拉她手,在她耳边轻声道。
这样近距离呵气。
声音很暧昧。
舒予白耳朵渐渐泛起绯色,有轻微热意。
“你还没洗漱呢。”
那是
舒予白转身,想走。
“别。”
南雪抱着她:“不想吃药。”
“唔…别那近。”
舒予白轻轻地推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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