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们两个画风很相似,偏淡雅复古,擅长细致描绘,用色很淡,带着点半透明,好似瓷器上绘出淡淡彩绘。
因此,常有人拿来比较。
比较出个什结果?
有爱吹捧,说贝珍好;
也有人老实实地说舒予白画更好,跟“靠父母送钱塞进来”关系户不在个层次上。
师兄笑笑,没说话。
另边,贝珍走过来,看见舒予白也在那儿站着,表情有几分冷淡不耐。
“你几号啊?”
贝珍问:“也在这间。”
舒予白把工作人员发小牌子捏起来看,12号。
舒予白自顾自地起身,洗漱穿戴好,出门。
比赛在家私人办书院里举行。
书院蛮大,进门,高高木台上悬挂张日本画,画下,个细口高瓷瓶里斜斜插几支梅,褐色枯萎莲蓬,还有干茅草类。
大堂玻璃门上悬挂着竹帘,外头种排细细竹子,掩映着画室里情况。
舒予白走进去,里头整整齐齐摆放着矮矮方形木几,木地板很暖,进屋就得脱鞋。
她把南雪肩上搭着点被子拉高,盖严实,悄悄地环着她,闭上眼睛。
胸口那儿重量,不算沉。
南雪胳膊勾着舒予白腰,挨得很近。
舒予白是个微微侧躺姿势,胸口皮肤轻轻起伏,女孩儿呼吸,温热动人,下下散开,带着点儿微暖湿气。
她心跳瞬间变无法自控。
她支起身子,没睡,低头,去吻舒予白额头,接着是眉心,锁骨,路往下,轻轻吻落下,羽毛般挠着心。
吻在胸口停下。
女孩儿脑袋埋在那柔软上,不动。
“……”
夜晚,窗棂外点儿光芒透进来,柔,冰凉,照亮女孩儿白皙光洁额头,浓密睫毛卷翘,好似盛月光。
贝珍本人却相信那些吹捧,深信不疑。
可每每参加大型展览,入展获奖总是舒予白。
似乎到权威评审那儿,贝珍画就总是入不评委眼。
这来
她翻过来,给贝珍看,又收回,重新挂在自己脖子上:“你呢,几号?”
“7号。”
贝珍给她看自己牌子。
还好,看号码离得不近。
舒予白尽量避着她。
这组,共约三十来人,舒予白在门口脱鞋,边儿工作人员帮她纳入柜子里,又把她包手机也取走,锁进小柜子里。
尤馥在另外组,跟她不在同个画室,反倒师兄她块儿。
“紧张?”
师兄看她眼。
舒予白摇摇头,又点点头:“开始没什,现在好像有点紧张,师兄你呢?”
南雪却轻轻推她,似乎喘不过气来,又往上钻些,蹙眉,透透气,翻个身,继续睡。
乌黑发丝沾湿细汗,贴着雪白脸颊。
夜晚,周遭静悄悄,窗外天边有丝白痕,夜空却是漆黑片。星星点点灯光未灭,这是座不夜之城。屋里人却渐渐陷入睡眠.
第二日。
南雪睡沉,醉酒,不容易醒。
“南雪。”
舒予白叫她声。
没有回应,呼吸匀称绵长。
她睡着?
舒予白没动,她在安静夜晚里低头,怔会儿,微冷指尖触上她裸露肩,很滑,有几分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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