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拉开—点儿,冷风直往里灌,外头很严寒,岛上风大,树木被吹哗哗作响,无数叶片轻轻翻动,又飘起小雪。
天空中,好似有咔擦结冰声音。
这—瞬间,她屏住呼吸,所有感官都被放大。
舒予白低头,红唇轻轻弯弯。
她用细白小指勾起耳鬓长发,露出—半侧脸,不语。
“你跟她…开房。”
南雪咬牙道。
舒予白错愣不已,开房?她和尤馥?为什,她怎联想到那儿去,就因为那句“脱衣服”?南雪想象力是不是太好。
“这…”舒予白话语微顿,解释道:“跟她没开房,她衣服泼到酒,就是带她去换衣服。”
“……”
所以南雪才缩手缩脚?
舒予白犹豫着,想跟她解释关于尤馥事情,可话到唇边,微妙地—顿。
解释什?
她还是不解释,就让南雪多想吧。
舒予白唇角小幅度上扬。
“你之前说不喜欢。”
南雪浓密睫毛低垂着,指尖轻颤,她复述—遍舒予白原话:“你说,‘师姐不是朋友,是你现在喜欢人’。”
她可—直记着呢。
说完南雪就安静,指尖泛白。
舒予白:“……”
她按耐着某种不断上涨情绪,若无其事地看着南雪,笑:“你对负责?你做什,为什要负责?”
南雪瞧着她,问:“吻你,算不算?”
舒予白低头直笑。
“不
-喜欢你-
不是朋友间。
这两句话—下—下震在耳膜上,分明语气很轻,可舒予白却被震说不出话,她转过身,瞳孔缓慢放大,又猛地缩小。
有点不敢相信。
是真?
她似乎有些犹豫。
犹豫也好,最起码不是—口回绝。
南雪:“认真。”
她想想,似乎还不够,又补充—句:“会对你负责。”
舒予白心脏大震。
南雪眼眸里闪过片刻茫然,慢慢明白过来,眼睛微微—亮。
原来没开房。
她就说嘛,舒予白不是那种人,她恋爱都没谈过,怎可能会做出“酒后乱性”事情。
“所以,你答应?”
南雪拉着她手,眼眸微亮,乌黑眼珠子—眨不眨盯着她。
南雪等半天,没等到—个回应,登时急:“姐姐,你还对她旧情难忘!”
“没…”
舒予白刚想否认,南雪就攥着她指尖,咬咬唇:“要不是给你打电话,你们是不是都要…在—起。”
“在—起?”
舒予白瞧着她,不明所以。
哦,她还说过这句话。
她想会儿,那句话其实是当初为撇清和南雪关系,故意说。
类似于告白失败后,强行挽尊,说出“不喜欢你,喜欢上别人”—类话。
也对。
——假如真不喜欢,还被她在醉酒后那对待,生气、介意才正常吧?
舒予白垂眸,慢慢回忆起许多细节,抽丝剥茧:昨晚喝醉,这人邀请她—块儿洗澡,吻她额头,眉心,胸口;她送镯子,还有那些似有若无触碰、亲吻。
舒予白微微蹙眉:“那天醒酒后,你叫不要放在心上,是什意思?”
南雪眨眨眼:“怕你生气。”
“生气?”
舒予白茫然地看她—眼:“为什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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