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胖,还是瘦。”
李念推下她,说:“去歇着,在这站着碍手碍脚。”
舒予白把包放在沙发上,没理那句“碍手碍脚”,仍走去帮母亲洗菜、淘米,两人在厨房聊天。
“回来,还走不?”
“不走。”
她推开门,走去厨房,从身后拥住正在忙碌洗菜母亲。厨房菜篓子里是通心菜、生菜,还有盘洗好乌鸡,放在那儿估计是要煲汤。
母亲围着围裙,头发花白,人老,就像是矮许多,变得瘦小。
“哎。”
李念说:“可算回来啦。”
说完她回头仔细看下舒予白:“瘦,给你煮点肉,多吃点儿。”
时初试探着说出口,观察舒予白表情。
“是。”
舒予白眼神倏然黯淡下去,瞬就静下来。
似乎有心事。
车无声驶过,她句话都没再开口.
舒予白轻咳声:“喜欢在那节课看点儿杂书,第排不方便。”
时初:“……”
行吧。
两人聊着以前事儿,电光火石之间,时初忽然想起件事情来,她问舒予白:“对,在画展上看见你前任。”
“哦?”
教务系统看看。”
她随便连个路边餐厅Wifi,戳进去收藏网页,查下,说:“周,第二节课,带大艺术史。”
“二节课?”
时初立马摇摇头:“算,肯定起不来,以前那会儿最怕就是头两节课——整天踩点儿到教室,进去就撞见老师。”
“那晚起?”
舒予白轻叹:“后半辈子都安定下来,估计,直待在这儿。”
“蛮好,体制内有编制,自己也可以画画。”
李念没指望舒予白怎样,在她看来,女儿自然发展,高高兴兴,能养活自己就足够,李念想起从前事,忽然问:“你和小南,还在起嘛?”
当年和母亲出柜过
“没瘦。”
舒予白摇摇头:“还胖斤呢。”
“是?”
李念转过身看她。
舒予白穿件素开衫,仍披着头乌发,下颌线总觉着瘦些,可笑起来,脸颊白而滑,仍旧给人种柔美软和感觉,温和无害。
春日城市,路边樱花开满,柔软花瓣带着股子甜香,枝头密密匝匝地压弯,远远瞧去,好似阵幻境般雾,漂浮在晴空。
人们换上单薄衣衫,骑着单车路过。
电车鸣笛声远去。
舒予白回母亲住处。
“妈。”
舒予白看向她,指尖悄悄蜷缩起来。
人群里时初离得远,却看见她穿黑色裙子,胳膊上披件浅色外头,很白,很高,偏瘦很有气质,是她没错。
时初回忆着,说:“虽然这说,可能会打击到你,但是……怀疑……”
舒予白动作滞,下意识坐直身子,若无其事地回头看她,指尖却攥紧,她问:“嗯?”
“怀疑,她又有女朋友。”
舒予白小指撩下长发,忍不住弯起唇角,笑:“那个时候,每天早上六点半就起床啦。”
“……然后占第排?”
时初忍不住道:“你是魔鬼嘛,大课有什好占座?”
舒予白靠着车玻璃,眼眸弯起,她摇摇头,颇为惭愧地解释:“不,是占最后排。”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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