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
，晚上去湖边走走？”
舒予白静静地看着屏幕，指尖轻轻蜷缩，回复：“好。”.
上次舒予白和她约好，过些日子，会带她去美术馆看看别人
作品，可南雪似乎兴趣不大，舒予白便有些纠结，计划着，这次去哪儿。
她开车在路上。
夜晚，音乐厅里亮起璀璨灯光，她想，要不要去听谁演奏？在网上查
下，晚上有个小提琴家独奏，时间却紧，赶不上，也没提前订票。
舒予白：“……？”
她不明所以地看会儿，登时，心头跳：发错人！
她，居然，发给南雪！
舒予白指尖冰凉，脊背上满是湿汗，发这种似是而非东西，南雪会不会以为她在有意……撩人？
车里很闷，温度点点上升，没会儿舒予白就感觉脸颊在发烫，可那边儿，南雪除个问号之外，没再回复。
年轻真好。
舒予白低头，笑着回忆。
浅灰色小楼外，开株茂盛花树，辨认不出，桃花、杏花，或是满树梨花，片叶子也无。
密密匝匝白色小花团团地簇在枝头，雾般，含着浅香。
舒予白车停在树下，落层纷纷花瓣，风儿吹过，轻轻落下。
“好呀，你想什
时候？吃什？”
说完就放回包里。
初春天儿，风吹去云，透蓝，干干净净好似块剔透矿石。
她穿件吊带雪纺长裙，桔梗花浅浅地印在上头，沉坠坠料子，裙摆走动间不经意撩起，露出截白而滑小腿。
路边有学生认出来，眼睛亮晶晶地打招呼：“舒老师。”
-“小白老师，上次投期刊中篇啦。”-
“《美术观察》上，现在还差两篇，加油加油！”-
“什时候请吃饭？”
舒予白挎着包，抱着课本和摞作业纸，走在路口浓浓树荫下。
春日天儿，路旁树荫下不少来来往往学生，正是中午该吃饭时间，隐藏在树梢儿间音响里有首歌儿，清透女声，慢悠悠地唱。
索性就去湖边散步吧。
舒予白提前半个钟到，化淡妆，把车前镜子打下来，照，算精致，南雪会
她深吸下，倒车上路。
算，随她怎想。
等红绿灯时候，屏幕又亮下。
舒予白心脏跳，未看屏幕，脑子里先闪过许多似是而非期许，默默地想，是谁呢？是她回复？
南雪发来消息：-
真美。
她惊叹，忍不住拍张照片。
拍完后顺手给时初发过去，说，你看，花全开。
她钻进车里，没会儿，时初就回复。
却是个“？”。
“老师好——”拖长声音群。
“哎呀，老师记不得你——别丢人赶紧走啦。”
舒予白怔，片刻，看过去，轻轻笑笑：
“谁说
不记得？”
群年纪不大学生都是愣，接着害羞地抱成团，跑远。
发信息是时初。
美院老师想往上评职称，只有画也不行，得发核心期刊，三篇以上才够。舒予白早先没这个意识，论文就毕业时写点，更多是注重实践，也就是画。
如今，离三篇差俩。
才勉强够得上合格线。
舒予白看眼聊天框，笑下，语音回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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