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酒吧。”
尤馥端着酒杯,碰下舒予白杯子。
很清脆碰撞声。
借着微弱灯火,舒予白低睫,恰巧瞥见她指尖点红痕,苍白皮肤上,像道小小疤。
舒予白忍不住问:“师姐,你手指……怎回事?”
也没反抗。
这刹,千千也瞥过来。
师姐又秒放开舒予白,坐直。
避嫌似。
南雪:“……”
“毕加索?没拍到过…不解。”
“那儿藏张。”
经销商笑着说:“小南总感兴趣,改天可以起欣赏。”
南雪轻轻抿唇:“好,感谢。”
心里想:谁感兴趣,叫舒予白去看还差不多。
师姐:你不要慌。
师姐:这个小三帮你搞定。
师姐:南雪怎回事?脚踏两条船?
舒予白:……
舒予白:她不是那样人。
尤馥轻声问,嗓音是刚喝朗姆酒微哑。
“有点。”
千千回眸看她。
尤馥穿件贴身黑色裙子,细纱料子,有点闪,衬皮肤有种独特苍白,耳边点钻光闪过,发丝拢在边肩上。
她眼睛深而有神,总像含着点笑,仔细看,却又是生人勿近冷漠。
舒予白惊讶地看着千千。
这错综复杂关系。
原来她……脚踏两条船?
千千不知道自己形象因为个小小误会,已经被扭曲成什样,此刻,正盈盈举着酒杯,唇瓣含着笑,很亲和样子。
尤馥看向远处。
浅青色皮还带着,未曾剥去。
“不是喜欢酸。”
舒予白说。
说完,看眼千千。
千千:“?”
尤馥看眼千千:“她咬。”
舒予白:“…?”
咬?
怎样才会咬?
她们是不是,那个关系?
她低睫,收回目光。
舒予白远远看她眼。
她们究竟算什?
许许多多想问话,堵在喉咙,她推开窗,能听见外头不远处潮水声,湖面被风吹,下下地拍在岸边湖堤上。
蓝黛色天空,很深,星光般灯火倒影在玻璃窗上,好似悬在半空,若隐若现,把她侧影衬得有几分忧郁。
南雪时不时回眸,瞥眼尤馥和舒予白。
很警惕似。
等到南雪第三次用冷冰冰目光扫来时,尤馥终于受不,不做二不休,胳膊忽然搂着舒予白细腰,凑近她耳边,像在偷吻,又像在说什隐秘话。
尤馥说:“咱们也来,气气南雪。”
舒予白:“……”
师姐:这就开始护短?
师姐:护短也要分情况啊,这明显是她不对。
“嗨,巧啊。”
隔壁桌有认识千千站起身,走过来,似乎想聊天。是工作中认识某个经销商,南雪也认得,只好和千千起去和人聊天,喝酒。
她们靠在中央吧台那儿,不紧不慢地聊着。
酒会上,灯光洒下,照亮女人片柔美侧影。
她个人站着不太合群。
似乎有点尴尬。
尤馥看眼她,不知怎,有点想笑,于是站起身,款款地走过去碰杯子。
“不无聊?”
错觉吗?
怎觉得这个漂亮大姑娘对她有点……敌意?
另边。
舒予白和师姐飞快地聊天。
两人低着头,在屏幕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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