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蓦地松开死死扼住青年下颚手指,唇边噙着冷笑,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青年,语气阴鸷道:“真以为秦邵能够护住你?”
青年猛然偏头,厌
“说您莫名其妙?”
“说您已经打扰到生活?”
面前青年疑惑地微仰着头,眸子里带着点讽刺,陌生而锋利。
燕寰浑身僵硬立在原地,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陌生青年。
身后梁志急急忙忙追上来,他看到面前场景,呼吸差点窒,猛然冲到燕寰旁,拽着自家二爷就低声哀求道:“二爷,咱回去吧。”
这个喜欢安安静静画画青年眸子温柔说过,这个世界上,他和画画样重要。
燕寰见过面前青年嘴角含着笑画画模样。
他也曾在画室里陪着陈栖起画画,在青年无奈眼神里玩过青年颜料。
他曾牵过陈栖画完油画后满是颜料手,吻过陈栖半夜画完画那双疲倦眸子。
他见过陈栖爱他模样。
燕寰阴鸷看着青年眉头蹙起,他看着青年宁愿漠然地偏着头,死死皱着眉,也不愿再瞧他眼睛。
陈栖不是这样。
燕寰心头忽然就发颤起来。
男人死死扼住对面青年下颚,语气冷得能够掉冰渣子:“陈栖,你在装什?”
陈栖错愕望着他。
面前男人骤然撩起眼皮,唇边噙着抹冷笑,寒声道:“怎,找到下家?”
“二爷都不叫,叫燕总?”
男人步步逼近陈栖,周身气息恐怖,像是头被侵略野兽骤然露出獠牙。
他慢慢走到青年面前,微微垂下头,伸出手捏住青年下颚,轻声道:“怎,看到二爷出现,是不是很意外?”
男人眸子里漆黑阴郁得可怕,错不错地盯着面前青年。
别丢人。
但他家二爷压根就没有理他,而是赤红着眸子字句对着面前人道:“你他妈再说遍?”
什叫莫名其妙?
什叫打扰他生活?
是觉得秦邵比他好?找到个有权有势比他温柔下家,这会就开始装?
但如今面前青年只是眸子带着错愕望着他,眼里半点炽热爱意都全无。
燕寰浑身都僵硬住。
他像困兽样,死死盯着面前青年,咬牙切齿道:“陈栖,说话。”
狠厉语气里夹杂着自己都不知道恐惧。
可是面前青年只是皱着眉,淡漠地望着他,慢慢道:“说什?”
燕寰冷冷笑起来,字句道:“陈栖,当初是你求要你。”
他强迫青年仰起头,盯着青年眸子阴鸷道:“现在想走?”
可能吗?
绝不可能。
当初是陈栖头扎进他世界,固执而又虔诚。
陈栖愣在原地,他看着面前燕寰,心头下意识就掠过丝不祥预感。
看着青年下意识就偏头想躲开他手,男人唇边冷笑加深,硬生生加重手上力道,微微俯身在青年耳边轻轻道:“怎不说话?”
陈栖蹙起眉头,白玉似下颚被男人手指死死扼住,他沉默偏头,皱着眉没出声。
燕寰点点加重力道,满是戾气冷道:“怎,等着你下家来接你?”
陈栖拎着蛋糕手下意识收紧,他被迫仰着头,朝着燕寰,才开口淡淡道:“燕总,您说什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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