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闭着眼,没有出声。
陈栖依然轻轻
他闭着眼靠在床头,背脊微弯,整个人颓废而狼狈,浑身散发着死气沉沉。
床底地板上散落着大堆写满公式草稿纸,有好些被揉成团。
秦恒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出门,自从参加完那个比赛,他就莫名其妙死磕上某个问题。
秦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算但依旧是算不出来,挫败感和痛苦猛然就吞噬他,他什都想不,整个人临近崩溃。
秦恒知道,自己对感情感知直都是有问题,而整个秦家都知道,这也是家风严谨秦家会纵容秦恒放荡游戏原因。
他左脸腮帮子已经完全肿起来,牙神经放射性疯狂抽搐剧烈疼痛,扩散到整张脸,只能在床上弓着身子紧紧咬着牙。
他昏涨闭着眼,身后床单已经被冷汗浸湿大片,听到有人推开门动静,勉强睁开眼睛。
陈栖裤脚上有截湿透,他走到卧室床头,摁开小夜灯,漆黑卧室里微微亮起道光。
他就这那道光,朝着床上男人迟疑道:“学长?”
秦恒撑开眼皮子,他抬手捂住左脸,没说话。
发生日祝福。
陈栖若有所思,秦恒已经结束比赛,从另个城市回来。
按理说,作为情场老手秦恒,是不会放过生日这种能猛刷好感度机会。
但昨天秦恒只叫人寄来生日礼物,然后在微信上送祝福,连面都没有露。
陈栖滑进秦恒朋友圈,也是毫无动静,他摁灭手机,偏头看向窗外,落着淅淅沥沥大雨,不知想到什,微微弯起嘴角。
他会在某段时间因为对感情感知这个问题而陷入痛苦情绪深渊。
前天秦恒就开始疯狂地吃各种甜点来缓解痛苦心情,但是没有想到从昨天就开始牙疼,整个腮帮子都肿起来。
牙疼是能要人命,阵整神经疼痛蔓延起来像有人拿着锯子割裂着脑袋,硬生生像是要人劈裂成两半。
秦恒浑浑噩噩,在床上动也不敢动,呼吸困难,他开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仿佛被种无形力量困住,痛苦到崩溃。
陈栖蹲下,他看着死气沉沉靠在床头上闭着眼男人,轻声道:“学长。”
等过好会,他才坐起靠在床头上,曲着腿捂着脸死气沉沉。
秦恒此刻与他平时形象大相径庭,平时痞帅肆意男人,此刻浑身透着颓废。
男人黑眼圈极为严重,胡茬也没打理,头发乱七八糟,整个人倦怠而阴沉。
他微微抬眼望眼陈栖,陈栖朝着他小心翼翼道:“学长,吃早餐吗?”
秦恒嗓音极为沙哑道:“不用。”
上午十点,偌大卧室里漆黑昏暗片,厚重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椅子上堆满凌乱衣服。
死气沉沉客厅桌子上散落着大堆没收拾外卖盒子,沙发上堆满乱七八糟杂物,壁柜式酒柜处也散乱着几个东倒西歪空瓶。
陈栖在门口收起雨伞推开门,看眼死气沉沉凌乱客厅。
漆黑昏暗卧室里,大床上男人微微弓着身,昏昏沉沉听着窗外雨滴劈里啪啦打在窗上。
盏夜灯被人轻轻按亮,秦恒死死皱着眉,紧紧闭着眼睛,脑袋像是被人锯样疼,太阳穴炸裂般疼,神经抽抽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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