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抓着季业铵手臂坐起,季业铵握住青年乱动胳膊,紧张地瞅着那个乱晃输液管。
杨康这会正在
更别提昨天下午,逃命前燕寰给他整来这惊心动魄。
陈栖那时坐在车上,微微偏头静静看眼车窗外男人,然后立马踩足油门,风驰电掣不带丝停留地向前头狂飙。
开玩笑,周禄和燕寰这两小口子闹矛盾非得扯上他这个无辜观众,他这辈子可没空跟这两小口子玩。
这辈子燕寰姘头搞来事,就让燕寰自个搞去,他还要留着这条小命去攻略秦恒这个小崽子。
季业铵皱着眉,扶着陈栖起来喝点水,陈栖咽下几口水后,才回头问向他们道:“现在星期几?”
杨康偷偷瞅着守在门外两个黑衣彪形大汉,压低声音道:“季哥,你说栖儿是不是那个富豪失散多年儿子……”
他越说越带着点激动喃喃道:“这会要认祖归宗!”
季业铵丢棉签到垃圾桶,转头微微带着怜悯望着杨康道:“你不去做编剧可惜。”
陈栖昏沉中模模糊糊听到说话声音,他费劲地慢慢睁开眼,才发现眼前天花板是片花白。
耳边是杨康惊喜叫声,陈栖恍惚好阵,才缓过来,想开口说点什,却发现声音沙哑干涩得厉害。
“季哥,别削,这都没……”
杨康瞅着季业铵手里削苹刀,小心翼翼声。
季业铵面无表情将刀子捅进差不多只剩苹核苹,抬头看杨康眼。
杨康在病床头前探头望着闭着眼陈栖,嘟囔道:“都差不多天,咋还没醒呢?”
昨天早上陈栖照常到花店兼职,晚上到门禁也没有回宿舍,手机直关机,整个宿舍人都急得不行。
他之前说好星期三要跟秦恒去看牙。
秦恒已经找各种理由拖几天,陈栖跟他好说好歹才说定星期三去。
季业铵只当他担心花店兼职事,扶着他躺下后道:“星期三,花店那边帮你去请假,老板说没事。”
星期三!
陈栖立马垂死病中惊坐起,他手机早就在昨天被绑匪搜罗后踩得稀巴烂,这会他也记不住秦恒联系方式。
他慢慢闭上眼睛,感觉昨天整天乱糟糟就跟做梦样。
好像上个世界发生事都颠倒至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正在步步走向上个世界轨迹。但离奇是,人物却跟上个世界跑脱十万八千里。
上个世界周禄是游刃有余,哪怕与他同绑架时,周禄望向他目光里都是带着怜悯,因为他知道燕寰绝对会选择他。
不仅如此,上个世界周禄永远对他都是高傲,不屑,在他心里,个赝品不可能会超过正品。
但昨天周禄,是狰狞,怨毒,他死死盯着陈栖,恨不得活剐他,跟换个人样。
所幸季业铵记起他送给陈栖手环上有定位功能,路跟着定位找过去,才把人给找着。
找到人时候,是在燕家私人医院,他们被人核验身份,确定是陈栖舍友后才被放进去。
病床上青年额头上缠绕着纱布,脸色苍白,眉头微微蹙起。
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季业铵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用棉签沾点水,慢慢地点在青年淡白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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