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跟周禄纠纠缠缠去。
陈栖身心舒畅。
这才对嘛。
陈栖在校门口下车,就看到季业铵骑着杨康小电炉等着他,还老老实实带着杨康小绵羊头盔。
看见他,本来想酷酷地抬个下颚,叫他上车,谁知道带着小绵羊头盔扬起下颚动作看起来呆钝呆钝。
秦恒懒懒道:“医院,刚给陈栖送完饭。”
秦邵沉默下,然后道:“过几天回秦家趟,起吃个饭。”
那头又顿顿道:“妈说。”
秦恒垂下眼,没吭声,好会才笑着道:“行啊。”
他眉眼敛下笑意,淡淡道:“你跟他们说,不用再给找些乱七八糟玩意。”
见面也是以弟妹身份。
想到这,秦恒就掐烟,神情懊恼。
不过好在陈栖现在对秦邵感情还是压抑,只当作崇敬,青涩得厉害,没有察觉其中喜欢。
但恰恰这种青涩着压抑喜欢崇敬,总是能够触到秦恒心里那根最紧绷弦,让他战栗,恨不得陈栖目光是落在他身上。
也恨不得陈栖喜欢,是落在他头上。
秦恒坐在车里,饭盒搁在驾驶座上,他靠在椅背上,悠悠地点支烟,边咬着烟边想起刚才陈栖神情,嘴角就忍不住弯起来。
那紧张又茫然模样,还时不时偷偷抬头瞄着沉默他,话也不敢说,就怕又说错话,只能苦苦地陪着他起生闷气。
像个哄生气对象直男样。
秦恒被自己想象逗乐,个人坐在车里夹着烟没好气笑好会。
若说刚才点都没失望是不可能,在刚才那阵沉默里,他身上散发压抑半真半假。
陈栖笑笑,走过去,坐上车。
小电车载着人从梧桐大道上驶过,清晨阳光透过茂密枝桠,落下点点光斑。
陈栖坐在车后,看着电车路向前,清晨风凉爽掀起额发,路上学生脚步匆匆,嘻嘻闹
“秦恒用不着。”
说罢,他直接挂电话,将手机丢到旁,闭上眼,面上神色发冷——
第二日清晨,陈栖坐在车内,悠悠地将头搁在车椅背上。
今早上陈栖不仅在病房内没有看见坐着轮椅燕寰,直到现在上车,他也没有见到燕寰。
直到到校园,下车,燕寰依旧也没有出现。
秦恒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想好会,才发现同搁在副驾驶上手机在不断弹出消息。
秦恒伸手拿过手机,看到满屏幕都是不同人在找他聊天。
基本上都是以前他喜欢那款,他百般无赖地看着消息直源源不断地弹出,觉得索然无味。
准备关上手机时,通电话弹出出来,他看眼名字,接起来。
秦邵嗓音在那话那头淡淡道:“在哪?”
毕竟这也是他第次那认真地想要对个人,不是散散漫漫地做些表面功夫,哄得人心花怒放。
他甚至是选最笨拙方式,老老实实在厨房里搁个多小时,才做好盒饭饭菜,就直接给人送过来。
结果得人句,没必要那迁就。
那瞬间秦恒简直想要穿越回前段时间,对着介绍陈栖给秦邵自己就是榔头。
早知道之后会发生这些事,打死他也要将秦邵跟陈栖隔得十万八千米远,巴不得这辈子也不要在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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