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寰伸手接过花束,克制着指尖没触碰到面前青年,桀骜眉眼带着些柔和,似乎整个人都在花店里舒展开眉眼,周身阴冷气质也仿佛消散不少。
结账时,陈栖想起那些白嫖颜料,犹豫下,最终还是对着轮椅上燕寰抬头道:“燕总,这里有员工会员,可以打九五折,您看您需要吗?”
陈栖也只是不报什希望问问,毕竟燕寰压根就跟打折这两个字搭不上边,就算是上辈子燕家动荡那时,燕寰都不关
轮椅上男人茫然,抠抠轮椅重复道:“会员?”
陈栖点点头,就看到男人点点头认真道:“那办。”
陈栖低头扯处张登记表,刷刷就等记好,递到男人面前道:“您这边填下个人信息。”
燕寰借过笔,认认真真在张简陋纸张上添上自己私人号码,还犹豫问道:“你办这个有提成吗?”
填好后,他将登记表递给青年,小声道:“朋友很多,可以帮你办。”
燕寰坐在轮椅上,在入水明媚日光中,他沙哑道:“…还想买束花。”
“是用来道歉花。”
陈栖笔尖顿顿,没抬头,雪白便签纸上笔迹流畅。
玻璃门外风铃叮铃作响,街道上传来孩子嬉闹声,洒水车也放着音乐路叮叮咚咚驶过,男人沙哑嗓音混杂着喧嚣,低低沙哑道:“陈先生能给个建议吗?”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碰碎什样,也像是怕惊扰什样,带着小心翼翼艰涩。
去时还自掏腰包打车,而店内那时送过去花束也是别店员扎好。
现在鬼知道那花束长什样。
想到这,兼职陈栖抱着花束眼不眨微笑道:“没有。”
轮椅上男人闻言有些失落,就听到陈栖熟练问道:“请问您送给谁呢?们这边提供便签祝福。”
燕寰僵,他望着抱着花束青年微笑望着他,似乎在等着他回答。
陈栖:“……”
果然上辈子姘头钱贪不得。
他默默将两束花束打包好,没吭声,倒是轮椅上男人小声叨叨:“你天要多少个会员啊?”
“朋友都特别爱办会员,可以帮他们办吗?”
陈栖没吭声,半响后将打包好花束包装好,微笑递给面前男人。
正在低头签字陈栖抬起头,眸里里满是沉静,他笑笑道:“们店里正好有这类花束,您看您需要吗?”
轮椅上燕寰桀骜眉眼柔和下来,他弯起嘴角,朝着前台青年道:“你看着就可以,选好能帮包起来吗?”
“便签上话,自己来写。”
陈栖微微点点头,然后微笑道:“不过这个特定花束是要会员才能购买。”
“您有会员吗?”
半响后,陈栖道:“不需要吗?不需要话们这边就替您打包起来。”
燕寰立马抬头镇定道:“需要,病人姓赵。”
陈栖点点头,放下花束,拿起张便签站在前台上低头认真写起来。
窗外风铃被风吹起晃动,叮铃作响,如水阳光漫进透明落地窗,悬挂起绿色植株投下影子晃在青年脸庞上,从鼻梁漫到薄唇。
从眉眼到薄唇,面前阴影勾勒起弧度是燕寰曾经轻轻遍又遍吻过,粗粝指腹也点点抹去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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