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前说出这句话时,秦恒内心很清楚,不过是漫不经心哄骗人罢。
秦恒喉结动动,没说话,也没告诉陈栖,他说再给他点时间对他秦恒意味着什。
他静静躺在兜里手机弹出几条微信,是秦邵发过来,告诉他心理医生已经找好,并询问真是否考虑好。
这是秦恒那多年,第次主动提出找心理医生,主动地渴望自己病情得到缓解,甚至是奢望着自己能够再像正常人点点。
只为延缓真相被发现那天。
他看得出来燕寰有多爱陈栖,那个倨傲、喜怒无常男人,心甘情愿地被折腾得身狼狈,也只希望能得到陈栖回头看他眼。
可陈栖从来都没有回头看过燕寰眼,无论那个男人被折磨得有多惨,都没能得到陈栖个眼神。
秦恒没法想象,如果有天,陈栖跟他分手,他能不能挽回陈栖。
想着想着,他面前背着斜挎包陈栖抬手在他面前摇摇手,才让他回过神来,秦恒摘下烟,懒懒对着面前陈栖道:“走?”
陈栖笑着点点头,秦恒忍不住伸手揉揉他脑袋,微微俯身认真道:“陈栖。”
抬头望着正背着他蹲在地上仔细处理花卉陈栖,望着陈栖清瘦背影,他面上笑收敛下来。
他抬头望望落地窗外大片晚霞,不知想着什,伸手从兜里拿只烟,不点,只含在嘴里。
花店玻璃门外风铃被晚风吹动,秦恒沉默地含着烟蒂,想着那天来他跟陈栖相处点滴。
他们感情看上去好像是越来越好,但是只有秦恒自己知道,在这段感情里,只有他在逐渐沦陷,陈栖望向他眼神还是跟最初样,没有任何变化。
他却开始时不时出神想着陈栖,开始期盼着见到陈栖每分每秒,开始把陈栖放在心上,似乎是只有在跟陈栖在起后,他秦恒才知道原来人还能这样有滋有味活着。
秦恒笑容里带着点勉强狼狈,抬头望着面前对他说会直陪在他身边陈栖,没说话,只揉揉他脑袋——
六月尾声过得
“你再给点时间。”
“好吗?”
陈栖微微怔住,以为秦恒是说在秦邵,便浅浅笑道:“没关系,会直陪在学长身边。”
可面前秦恒像是并没有被他话安慰到样,眸子深处依旧带着极细微恐慌。
秦恒看着面前陈栖说出这句话时,脑海中仿佛乍然看到从前自己,看到以前他站在不同人面前,眼里带着笑意懒懒重复道:“会直陪你身边。”
但他却知道,陈栖不喜欢他。
这个念头比以前更甚地折磨着他秦恒,让他几乎无法自控恐慌起来。
秦恒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仿佛正在慢慢变成他以前交往过对象,像那些以往交往小情人样开始对着爱人患得患失,他既沉浸在与陈栖交往快乐中,又在内心深处有着无法自控些许恐慌。
他害怕有天陈栖会离开他,害怕有天陈栖会跟以前他样,感到无趣后,便头也不回地就离开。
早在前不久,陈栖就跟他坦白他答应燕寰要求,告诉秦恒如果他去看次画展,燕寰便出国治疗。而秦恒不知怎地听着听着,心中仿佛隐隐约约有个兔死狐悲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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