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黑色额发散落开,露出在柔和光晕下格外透白皮肤,他闭着眼,慢慢道:“怕什?”
燕寰拆副新绷带,之前伤口止血微微结痂,再换副新绷带是怕血腥味呛着枕在他大腿上陈栖。
他垂头,轻轻摸着陈栖黑发低低道:“怕事好多。”
但是唯能确定事,这次,无论再发生什事,他都不可能再让陈栖离开他。
枕在他腿上陈栖已经闭上眼睛,呼吸浅浅,五官带着贯冷,在燕寰眼里却都显得柔软起来。
周遭顿时就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话那头带着点睡意嗓音,燕寰下意识看眼通讯仪,上面标着方方正正陈栖两个字。
燕寰喉咙动动,低低轻轻道:“没事,就不小心拨到。”
陈栖那头传来轻微动静,仿佛是拖鞋踩在地毯上动静。
燕寰就是再舍不得挂断,也要轻轻道:“你先睡吧。”
通讯仪那头没有什动静,只有拖鞋踩在地上轻微动静。
翼跟他道:“不是,那个,寰哥啊,你那个审判官知不知道当初们搞事啊?”
燕寰蹲在陈栖楼下沉默,分钟后,他挂断电话,并且面无表情地将李放拉黑,缓好下,才兴致勃勃拨打给下个人。
整整晚上,从十二点到凌晨四点,飞行器里男人电话就没有刻是停下来,男人将长腿搭在驾驶台上,懒懒悠悠道:“啊,对,是啊,燕寰。”
电话那头沉默会小声道:“寰哥啊,你刚才三点多时候打给……”
他已经整整听三遍那个审判区审判者和自家任务区寰哥伟大爱情故事,燕寰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他。
燕寰微微俯身,鼻尖轻轻碰着已经闭上眼陈栖,极轻地落下个极尽温柔吻道:“困就睡吧。”
他轻轻抚着大腿上睡着陈栖,偏头望望天边微微透出点光天际,眼神暗下来。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陈栖知道当初李放和他干事。
作者有话要说:让燕狗再恃宠而骄下下叭嘿嘿嘿,秦崽子小季他们几个正在考虑要不要放番外~~
几分钟后,通讯仪那头传来陈栖带着点沙哑嗓音道:“开门。”
燕寰愣住,就听到飞行器抬头传来几声轻轻敲门声,他摁开门,就看到穿着棉质睡衣陈栖从外头朝他走来。
穿着棉质睡衣陈栖睡眼朦胧走向驾驶台,找个舒服位置,将脑袋靠在男人大腿上,嗓音带着睡意道:“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干嘛?”
燕寰下意识就调整起自己坐姿,让大腿上人睡得更加舒服些,他顿顿低低沙哑道:“没事,就是有点怕。”
怕觉睡醒,才发现所有切都是幻觉,从天堂到地狱。
燕寰面不改色道:“啊,是吗,那打错。”
挂电话后,燕寰翻翻看不见底通话记录,惆怅道:“还没说够呢……”
白天发生事就跟做梦样。
燕寰低低笑起来,他抱着手靠在飞行器上椅子上,指骨有下没下敲着桌面。
他遍又遍闭着眼,想着陈栖跟他说那几句话,心情又难耐下来,掏出通讯仪,胡乱拨打个过去,却没想到听到道带着点睡意沙哑嗓音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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