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中恋人互发短信时酸掉牙得你侬侬,只是平淡地问句“吃饭没?”或者是睡前句“晚安”,这两句话,存满慕醒手机。
男人发他就回,有时候也会主动给男人发。慕醒觉得,这种距离感也蛮好。尽管被窝里只有他自己,看到手上那小小机器上有两个字,真很温暖。
冬至过,寒冬天气袭来,雪花漫天。今年北京雪下得特别大,慕醒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羽绒般大雪,母亲腿怕寒,想着回去要帮母亲再买床被子。
他现在在教室,到寒假,学生们学习热情就分外高涨,自习室塞得满满当当,每个学生都奋笔疾书。为保证学生们安全,辅导员要跟自习,直到最后个学生离开他才能走。
虽然这规定,真正按照这规定办辅导员也就只有慕醒。大家都劝他不用太把这当回事,慕醒却不以为然。他晚上就是看书,在哪里倒是无所谓。
那边似乎没反应过来,过很久都没有说话。平稳呼吸声通过电话线来回回荡,过半晌,电话那头传来椅子移动声音,开门声音,然后是拳揍在墙上声音。最后,男人沉沉笑声传来:“慕醒,很高兴。”
方凡十觉得心底像是涌上无数颗子弹,细润圆滑而又冰凉触感安抚下他直躁动心脏。这颗心,躁动好久。如果不是手腕上那串佛珠压着……
慕醒随着笑着,话锋却是转:“不喜欢男人,也从没跟男人在起过。所以,需要时间缓缓,近期先不要见面。同性恋对于你们来说,或许不过是亵玩个男人,别人就算恶心也不敢说。但是是平民百姓,心脏承受能力不大。更何况,是老师,要注意影响。所以,咱们不能太高调,你懂?”
“地下情人?”方凡十笑笑。
慕醒嗯声:“如果你觉得……”
学校十点半封教学楼,楼管大叔上来敲门赶学生,学生们怨声载道地埋怨老师不划重点。慕醒温和地提醒道:“回去注意安全,雪快没膝。”
句话把学生们萎靡气氛给打破,有些南方大同学高兴地摔书,提着书包就往外面窜,他们是第次见到这大雪。
慕醒头疼地安排着班长和团支书回去记得数好人数,最后波学生出教室,慕醒拉上窗帘关上
方凡十打断他:“好。”
他答应就行,至于交往方式,他不怎在意。
两个人随意聊些别,就挂掉电话。自始至终,慕醒心情都很平静。仿佛这不是答应个人跟他谈场恋爱,而是只是站在讲台上冲着熟悉人讲节课般平淡。
挂掉电话后,慕醒洗澡擦着头发出来,刚出来,就闻到刺鼻酒精味和让人作呕酸涩味。慕醒心下惊,果然,床上被李锐吐得满是呕吐物。死小子趴在床上,四肢无力,讨好地冲着他笑着。尽管如此,吃软不吃硬地慕醒额头上青筋,bao起,淡定地吼声:“李锐!你他娘给滚地板上睡去!”
回到北京,方凡十真如他所答应那样给慕醒以充足时间让他考虑,个多星期没有找他。倒不是方凡十真不想,只是接近年关,局里事特别多,他刚上任,根本就走不开。所以,两个人平时联系就用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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