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说,张氏也没有在推辞。男人高大挺拔身子冲着成子走过去,成子像是感到巨大压迫感般,脸上挂着不自然笑容说:“不用,自己来就行。”
男人没有多说,接过成子手中粗麻绳。绳子又粗又糙,摩擦着掌面有些不舒服。成子手老茧倒是觉察不出来,见男人皱眉,慕醒扔给他块破布,调侃道:“城里人手就是嫩。”
因为慕醒和方凡十引起围观已经解散,大家听到慕醒这说,场上传来阵笑声。男人勾着唇角把绳子放在背上,用力拉,碌碡传来垂死般呻吟,而场上豆荚被压破传来噼啪响声。
在场上,拉着碌碡多是小伙子。赤着上身露出精壮肌肉,黝黑脸上挂着笑容和汗珠,边拉着碌碡还边跟旁边摘着豆子姑娘们调笑。农忙时节欢快又急切气氛感染所有人,今年又是个好收成。
碌碡被男人拉着,张永成过去拿起木叉跟慕醒挑豆秧。这样做目是把已经压碎豆秧里豆子给倒出来。时间,豆秧全被挑起,风吹过,刮男人身尘土。
听到成子这说,张氏赶紧抬头看,马上笑出来。可不?儿子正坐在车里冲着笑呢!哎哟,这是谁车啊?真气派!张氏把手往围在身上破布上搓搓,满脸喜气地去车跟前。
“恁总回来?”
慕醒般只有在寒假时候才回家陪着母亲过年,现在正收秋时候回来,张氏有些意外。看看跟在慕醒身后方凡十,张氏脸色有些不自然,她问:“这是……”
“阿姨您好,是慕醒朋友,方凡十。”方凡十笑着做自介绍,本就长得英俊帅气,这笑让周围忙着农活农家少女们纷纷红脸。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问成子这车是什牌子。成子说很贵,比村长女婿家车都贵。在村里人眼里,成子可是去北京见过大世面。他这说,准没跑。四周乡亲们,又是脸羡慕。
看着方凡十头顶上蒙层尘土就跟小老头似,慕醒笑出声,就连旁边成子也笑起来。男人无奈地看着幸灾乐祸慕醒,张氏厚道地说句:“快帮方先生能能。”
成子身上已经全是灰尘,所以就算弄点灰尘也碍不得事。但是男人这身衣服又贵又干净,这弄上身土像什话。
张氏听到方凡十自介绍和羡慕抽气声,心中不免得意。解开身上破布抽抽身上灰尘,张氏说:“吃晌午饭?怎家起!”
“吃过饭。”现在已经是午后,慕醒看着场上,其他人家都好多人在帮忙,而这片就只有成子拉着碌碡在干活。慕醒温和地冲着男人笑笑,说:“在路上不就说想要帮忙?身力气没地儿使,帮成子拉会!”
成子他爸妈还在山上割豆子,未来几天天气不错,要赶着太阳正好时候把豆子割完然后出来晒。本来家里人手就不大够,慕醒这说要帮忙,张氏也没有阻拦,倒是对方凡十有些不好意思,拽拽慕醒胳膊说:“总让客银做这个。”
挽着袖子拿起木叉挑着豆秧,慕醒冲着母亲笑笑说:“没事呢。”
虽然冲着张氏自介绍时候派轻松自如模样,慕醒能看出男人还是有些紧张,在这跟着张氏做会农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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