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熟悉摆设,苦涩梗在喉咙上,慕醒站在屋子里,看着父亲脸上无措笑,想叫声什,却怎也叫不出来。
“真巧。”慕子修叹口气,低着头说这句。
“自己个人住吗?”慕醒问。
说到另外个人慕子修愧疚脸上多层悲伤,眼眶红,慕子修把头别向边说:“他走。”
咬紧下唇,刚才还和男人讨论过哭不哭事情,现在,他就已经抑制不住自己泪。面对这个近二十年没见父亲,这个给他和母亲无尽痛苦男人。心中多少思绪纷杂,归为个字。
哭,对于方凡十来说,从来不是懦弱表现,这里面能掺杂很多情感。每个父亲,都给自己儿子灌输种精神。方凡十父亲灌输是“不能哭”,而慕醒父亲灌输是“挺直脊背”。
“慢着点。”
熟悉声音钻进耳朵,心脏被狠狠地敲记,慕醒猛然抬头望向远处,个头发花白男人领着队小孩从不远处走过来。
男人没料到慕醒会有这激烈反应,过去攥攥他手问:“怎?”
两个男人握手动作引起那个男人注意,男人抬头看看慕醒,眼中先是无意,再是疑惑,再是震惊。
“晚安。”
心中漾开小小幸福,慕醒嘴角抿出抹笑容,嘟哝句。
“晚安。”
第二天日上三竿慕醒才醒过来,连着两天晚上跟方凡十这胡闹,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看着男人神清气爽,慕醒虽然双腿无力,但是还真挺想过去踹他脚。
吃饭时候,外婆说:“老在家里闷着也不好,凡十领着慕醒在村里来回转转吧。”方凡十应声。
“爸。”
他不恨他,从没有恨过。他追求自由追求爱,最终却落得孑然身下场。
“小醒。”
能叫他“小醒”,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慕醒腮骨抖动,盯着那个头发花白男人。
方凡十没有再说话,除去男人脸上皱纹和花白头发,那五官轮廓和自己握着这个人是那相像。
男人是慕子修,是慕醒父亲。
慕子修将学生们送到学校,然后领着慕醒和方凡十去他简陋家。青石板搭建屋里,摆设简陋,能看得出是个人在住。
村子挺大,但多是水田和茶园,人口其实挺少。从外公家走好大段路,才能看到些人烟。
这个村子主要是卖茶叶,生活还算富裕。在村头,有那几家还盖两层小洋楼,跟这个村子古朴有些格格不入。
走在青石板路上,方凡十跟慕醒说着自己童年在这里度过有趣时光。男人小时候就是霸王,动不动就把人揍哭。外公总是笑眯眯把他抱回家,然后笑眯眯地教育他。当这多年教师,外公说话都挺软,但是特别挠心。当时自己没少被说哭过。
说到这,慕醒戏谑道,是不是小时候泪全流完,现在怎不见他哭。男人笑笑,眼睛里说不明白复杂。老司令和外公教育是截然不同,被接回家后,方泽天就把他往血性汉子上训练。当时又累又苦自己也哭过,但是方泽天教育是“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时间长,也就再也没有流过泪。
想起男人抱着杨淑柔哭得像个孩子时候,慕醒感慨地笑笑。他能明白当时方凡十心里感受,他母亲也曾经遭到过侵犯,他个十五岁少年都愤懑恨不得想死,何况方凡十。所以说,血性男儿哭起来时候,最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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