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孩真正长成,他才知道什叫做作茧自缚……
黎乔问完这句,感觉手腕上力道轻些,他也不等沈沨回答,手腕朝上抬,从
沈沨休息室里浮动着股冷冷、很好闻香气,这股冷香靠近,黎乔就知道沈沨也走近。他双手在实木桌面上撑下,压下那阵莫名心乱,说道:“视频也打完,走。以后奶奶如果有什问题,还可以打电话叫。”
他转身就要走,手腕却猝然被人抓住。
沈沨略微偏着头,双眼似是深不见底,在灯光下清光流转:
“如果不是奶奶有问题,可以叫你吗?”
黎乔呼吸微顿。
动金银和两脚羊。黎乔所在城池满城被屠,黎乔趁乱爬进户权贵人家院子,跟个躺在地上刚断气没多久、跟他身量相近小少爷换衣裳,然后躲进水缸里。
他被敌军最后遍搜出来时,敌军将领心想这权贵满户都被屠却还藏着这个小孩,定十分宝贝,留着做俘虏说不定还能换些金银,于是留下他性命。
黎乔趁着行军混乱,瞅准时机从敌军手里逃出来,路上又被群人贩子捉住。人贩子足有队车马,早就泯灭人性,边喂他野草树皮,边毫不在意地商量要砍断他手脚送去乞讨。
黎乔瞄着人贩子腰间火折子,到半夜就磨断绳子悄无声息地偷过来,当晚他将整个人贩子营地烧得风滚滚焰腾腾,火势漫天。幸存人贩子恨他恨得眼都要滴出血来,嘶喊着只要追上他定剥他皮做灯笼。
黎乔这回几乎真绝望,然而他依旧连夜跑十几里山路,跑得筋疲力尽、浑身冒血,才最终在他即将被追上时,等来师兄衣袂翻飞,神仙样地降临在他面前。
系统扭动着尖叫:“来来,他来!!”
黎乔被它叫得窘迫得要命,巴掌把它脑袋摁下去,哪还有心思再想风花雪月,抬眼说道:“不懂你意思,们不是……分手吗?”
他其实生双茶色剪水瞳,双眼皮前圆后平,下眼睑弧度圆润,是种媚中带娇、软萌中又带着英气、非常容易显得明澈无辜眼睛。
沈沨甚至想起他初次见到黎乔时候,小孩就是抬起这双眼睛,圆溜溜水汪汪无辜得像小兽样,偏偏底下蕴着种绝顶明敏,似乎边在可怜兮兮乞求他怜悯,边随时准备爬起来、将手里攥着石头丢向他眼睛。
他当时就是觉得很有意思,才将小孩带回山门。其实他并没有多少怜悯心思,只是好奇小孩究竟能长成什样子,因而最初以兄父自居,全无丝旖旎心思。
还有那次坠落万丈悬崖,他经络筋脉俱碎,在崖底躺十几日,硬生生吸风饮露,靠头顶株灵藤活下来……
黎乔经历过生死边缘时刻远非只手可数,他早就习惯遇事先不怨天恨地,无论怎样,先将眼前困境解决再说——
“你在想什?”身后突然响起道熟悉清凉嗓音,黎乔忽然想到他还待在人家休息室里。
“……没事。”黎乔醒过神,随口道,“就是在想什时候去看奶奶。”
“后天二轮排名发表,大后天去长沙外务,外务去三天,第或第三天都可以。”沈沨道,“跟你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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