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思远闭着眼用力点头,感到双手利落轻捷地替他缠好纱布,然后随着阵倒吸冷气声,某种黏腻、冰凉触感落在他耳朵上,缓缓蠕动起来。
郗思远浑身汗毛都炸起来,用最后理智压抑着喊叫冲动,指尖颤个不停,反倒是黎乔轻轻按住他手,说:“再忍几秒钟就够,相信。”
那种冰凉蠕动感仍未消失,郗思远几乎把牙关咬得咯咯响,才拼命维持住动不动姿势,几秒钟后听见黎乔松口气,说:“好,好,乖。”
郗思远这回又听到阵倒吸冷气声,不过显然不同于上次害怕、畏惧,这次多许多震撼、感叹甚至惊艳——他感觉到黎乔往后撤,自己也赶紧爬起来,接过路柴加递过来小镜子看:
他缠着厚重绷带丑陋耳朵不见,不,不应该说是不见,而是它变成种带着水样透明感深蓝颜色、尖而纤细、像精灵样优雅美丽长耳,配合他消瘦俊朗脸,简直就像个异域而来王子。
。药比较苦,但得日三餐坚持喝,盯着你。”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确见识过黎乔直播给粉丝动手术,可那不是属于现代医学吗?黎乔居然中西医全精通?他今年不是才十八岁,哪来那多时间、学那多技能?
郗思远自己也是半信半疑,不过他思忖着反正喝点中药也喝不坏他,乖乖点头:“好,会定闹钟按时喝。”
黎乔都没想到郗思远能这听话,抬起眼睫看他眼,发现他正不自觉地抬手想摸耳廓,提醒道:“别摸,感染麻烦。”
“医生也这告诉过,就是……嘶,实在好痒。”郗思远原本十分俊朗眉宇都被折磨得有点脱相,他抿抿唇放下手,犹豫着说,“队长,耳朵严重时会流水发脓,戴不耳返,缠纱布也特别影响观感,你、你有没有什办法?”
“不会影响你耳朵恢复,次能保持十小时左右。”黎乔擦擦手,将幻蛊小白虫不易觉察地送回系统空间。
严格来说蛊虫已经不能算是活物,所以黎乔把那个蛊术师以前练蛊都收进系统赠送空间里,他刚才出去“拿东西”也是虚晃枪,只是怕吓着众人而已。
“哇,这种观众都会以为是特效化妆吧?到时候上台,如果你听力恢复好,外表也不影响,那不就完美回到巅峰状态?”凌小楼惊叹着说。
“比巅峰还巅峰吧?”路柴加插嘴道,“他初舞台也没有这惊艳
他边说,边自己有些脸热:黎乔虽然顶着“队长”、“C位”名头,其实年龄是他们全队最小个,少年身板,张脸青葱水嫩。自己比黎乔还要大上两岁,这会儿却只能向他求助,实在是有点赧颜。
“正打算说这个。”没想到黎乔却像是早有准备,站起来出去片刻,回来时抱着捆纱布、个小小陶瓮回来。
他从陶瓮里拈出条通体雪白虫子时,胆小队员差点哭出声:“这这这这是什?”
“你过来,在腿上躺下。”黎乔没回答,只叫郗思远上来。
郗思远眼闭心横,咬牙走上前,在黎乔大腿上躺下,就感觉到熟悉纱布触感裹上他耳廓,黎乔说:“只是做个演示,这次不上药,不过你放心,不会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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