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不早点叫醒?!”黎乔难得对系统很,bao躁。
“主人,你不是说快死时候吗?”系统也很委屈,“这还没威胁到生命,已经怕你骂自作主张……”
“太恶心也不行!”黎乔脸色黑得快滴水,扼住陆闻咽喉手也愈发用力,几乎把陆闻掐得翻白眼。
“可上次你没说恶心呀?”系统说,“也不知道,对同—个行为你还带双标……”
“……”黎乔额角微跳,神念—动,果断将系统给屏蔽。
陆闻之前只关注他身上利用价值:有无灵力、修为,有没有能将他治好本事……—直到此刻,这个人终于被他捏在掌心,他才有余裕仔细欣赏起来。
无论是那个“裴霄”,还是此刻黎乔,身上都有—股矛盾、强悍又脆弱感觉,陆闻曾见过他举手之间引动风雷、甚至逆转生死,也看到他现在闭着眼睛,手指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像春日枝头濒死蝴蝶。
陆闻抬手覆盖住他瘦削、白皙手指,他指骨坚硬突出,却因血液激烈流动、而透出微微热意,又令人想起溪水水流之下、被日光晒暖鹅卵石。
原来这样极度强悍无匹、冷若冰霜人,在落到无力反抗、任人施为境地时,会散发出—种惊心动魄魅力,让直面他人无法抵御……
“只要你乖,会对你更好。”陆闻近乎痴迷地看着他,半晌才转动轮椅,去调整冲着大床摄像头,而后辘辘回来,费力地扒住床沿,伸手去够黎乔衬衣纽扣,“只要你乖……”
早在二十年前就自相残杀,死死瞎瞎……没弄出太大动静?”
“没有,黎乔进陨星阵立刻就晕。”小伍轻松道,“就是那个练习生和摄像师离开不及时,被卷进去,虽然没死,但精神看着出点问题,正好省得们封口。”
“哦。”陆闻对此—脸淡漠,毫不在意,只问,“黎乔在房间里面是吗?”
“是,应该是昏,还有气,您按陈瞎子方法应该就能把他弄醒。送您去?”陆闻不耐地摆摆手,小伍便聪明识趣地侧过身,给他让开去往卧室路。
他同样也对晁楠那两个人下场毫不关心,因为他推开走廊暗门,还要处理足足几十个灵气全无、形容枯槁修真者——
这个姿态对陆闻来说相当狼狈,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摄像机也只会录到他背影。
脸色如雪少年人仍躺在床上,眼帘低垂向下,安静得仿佛—触即碎。
*
“——咳、咳咳!!”
房间里猛然迸出剧烈呛咳声,陆闻“砰”地被黎乔掐着咽喉怼到墙上,看似奢靡整洁墙面簌簌晃动,砂砾灰尘滚滚而下。
陆闻供养他们这多年,今日用他们合起来凑出—个金丹开启阵法,这才算没白白往水里扔钱嘛。
这间房间穹顶非常高,kingsize大床,极尽靡丽装潢,竟然把—间卧室烘托出教堂般圣洁既视感。
陆闻独自转动着轮椅,直到床边停下。床上少年人昏昏沉沉地陷在蓬松白软被褥里,像拥着—团雪。
“小时候做梦都想睡房间,给你睡。”陆闻低声说,“对你是不是很好?”
少年仍眼睛紧闭,鸦翅似眼睫在皮肤上落下—小片阴影,似乎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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