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多日雨彻底停,月亮从云层后探出脸颊,投下轻柔而皎洁光,照得每个女孩侧颊瞳仁微微发亮。
“现在站在这里,虽然是以第二名身份,但向你们保证,总决赛时,定会站到金字塔最顶端。”
“——虽说这好像不是个人能决定,”铿锵有力承诺之后,黎乔又搔搔脸颊,笑,“不过会更加努力地练习、更加用心地找机会展示自己,让变得更好,也争取到更多票数。”
“差不多两个月以前,在第轮公演后第二天,也是在这个演播厅,好像忽然从个很长很长、浑浑噩噩梦里被打醒。”
“那之前,任性、邋遢、随波逐流,只能把生活目标寄托在某个美好意象身上,是吊车
宫惠芸早年在乡村演出,落下过风湿病根,今天她穿戴着沉重珠宝、礼服、高跟鞋站这久,其实已经浑身酸痛、累得厉害,每每把话筒举给练习生,她都觉得膀子旧疾又发作,酸疼得不行。
到这会儿,她手中话筒被毫不费力地取走,几乎没再用她使什力,宫惠芸后退步,仰起头看着黎乔,脸上难得漾起真心笑容,眼角皱纹都舒展开:“不用谢,谢你才对。”
黎乔嘴角微微勾起,也没再啰嗦,手撑台,像棵白杨树倏忽破土而出样,转眼就已经挺拔又清俊地在台上站稳。
“以前发言,统统作废吧。”
黎乔薄唇微勾,似笑非笑,上来就是让四下哗然惊人之语。
她们自己吃吧。”
“主人,你是不好意思用神识往外看嘛?”系统捂着嘴,贼兮兮地笑,“雨已经快停啦。”
黎乔停顿秒,放开神识向外,只见连日以来淅淅沥沥缠绵不断阴雨,居然真有要停趋势。
头顶密密挨挨灰色积雨云已经散开部分,清澈透亮月光从云层缝隙下落,投在影视园门前打着伞、戴着帽子女孩儿们身上。
她们无暇注意,只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盯着手机——那上正在直播《偶像直播101》三轮排名发表。
“因为以前压根就不懂偶像是干什,”他下句,接得继续出人意表,却又让人能感觉到他出奇认真,“搞唱跳rap?维持人设?贩卖梦想?搞不懂。”
“——所以以前大部分发言,要是自己胡说八道,要是看别人怎当偶像以后现编。”
练习生们在底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弹幕刷屏速度逐渐变快。
“现在虽然可能也不算很懂,”黎乔握住话筒,潋滟眼眸眨不眨地望向摄像机,“但好歹是比以前懂点。”
他神识视野里,影视园门外,累得在餐车边或倚靠、或蹲或坐女孩子们捧着手机,站直身体。
黎乔抬起眼刚好对上镜头,觉得自己好像也和虚空中无数双期待眼睛对视次。
*
“黎乔,你获得全民制作人投出五千百二十六万、两千三百四十票,获得《偶像直播101》第三轮排名发表第二名,恭喜!”
宫惠芸走过来,试图像刚才样将话筒高举递给黎乔。
黎乔本来要站起来,见她过来,便又原地等下,没让她举得太艰难,轻轻松松接过话筒,顺口道:“谢谢宫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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