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遇风道别后,陈迦南手提着马灯,手牵着乔文,在黑暗中穿行。他手骨节分明,指腹上有层粗粝茧,掌心带着温暖潮意,是年轻而有力量手。
乔文觉得两个大男人手牵手,总觉得有点奇怪。不过陈迦南分明直将原身当成需要他照顾弟弟,所以他也就没刻意挣开。
这会儿还不到凌晨五点,整个城寨依旧在沉睡中。因为有惊无险过关,乔文心中倒是挺放松,甚至都没觉出多疲倦。
怕吵醒阿婆,两人进屋都是蹑手蹑脚,只是倒在床上时,还是不约而同大大喘口气。
然后又忍不住在黑暗中默契地相视笑。
陈迦南重重松口气:“刚刚差点吓死。”乔文还未说话,又听他道,“怕那刀落下来,把你给吓出什毛病。”
乔文:“????”
难道不是应该担心刀落下来自己手会废掉吗?
虽然觉得他这样没心没肺得简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再次确认,他有多疼爱他小乔,是比亲生兄弟还要好感情,也难怪原书中,乔文死会成为他黑化导火线。
江遇风见这对小哥俩没什事,从马仔手中拿过马灯,递给陈迦南:“既然你阿弟没事,你们哥俩回去好好休息,去找阿飞问清楚情况,若真是他平白无故冤枉人,会教训他。”
!”
陈迦南得这句特赦令,立马从烂泥变成只敏捷豹子,从地上弹起来,飞快跟上他,哪里还是刚刚那被吓得要死不活模样。
乔文原本只是想装晕倒,结束这场审问,没想到会被江遇风抱起来奔赴诊所。以至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多装会儿。
“风哥,来吧!”出丽都,陈迦南开口。
江遇风道:“没事,来就行,刚刚你被阿飞吓遭,先缓缓劲儿。”
平静须臾,陈迦南低声道:“刚刚飞哥要拿刀钉手,以为你会经不住吓说出真话,没想到你竟然忍住。”
乔文轻笑:“不说实话你顶多废只手,说只怕得三刀六洞小命都无,再怕也得忍住。”他微微顿,“其实也是赌把,若是飞哥还算是个讲规矩人,就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情况对你用私刑。赌赢,咱们就能暂时过关,赌输,也顶多就废你只手。”
陈迦南佯装不满叫道:“什叫顶多废只手?要少只手,以后还怎混?”
乔文被他逗乐,想想,又好整以暇问:“南哥,当时你后悔吗?”
“嗯?”陈
陈迦南摸摸头,讪讪道:“风哥,今晚谢谢你。不过飞哥也就是吓吓们,你不用为们和他闹不愉快。”
江遇风笑说:“他还没那个本事跟闹不愉快。”想想又道,“回头天亮,你还是带你阿弟去瞧瞧大夫。”
陈迦南:“嗯。”
乔文也道:“谢谢风哥。”
“不客气。”江遇风爽朗地笑声,摆摆手:“走。”
陈迦南果然没再客气。
乔文闻够小诊所味道,不想再去遭罪,快到西区时,他缓缓睁开眼睛,哑声道:“风哥!”
“醒?”见他挣扎地要起身,江遇风赶紧将人小心翼翼放下。
“小乔,你怎样?”陈迦南急忙抓着他手臂,借着旁边马仔提盏马灯光线,上下打量他。
乔文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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