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地靠在起,各自有各自心思,再次陷入长久沉默中。直到江遇风进入船舱,打破这份安宁。
江遇风是个大个子,弯身钻进来,抬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这样摸过乔文,往常他当他是弱不禁风需要自己照顾保护弟弟,总是这样摸他脑袋。但似乎就是从几个月前开始,乔文好像忽然长大,不再是他熟悉胆小怯弱阿弟,遇到事情比自己更有主意。
但再有主意,他弟弟也才刚刚十八岁,是个什都还没经历过少年,如今叫他眼睁睁看到他们杀人,哪能时接受得?
别说是乔文,就是他自己,想到刚刚那些十几岁童子军,不知死多少个,他心里就有些受不住。
往常不是没见过杀人,城寨里三天两头便有人横尸街头,他以为杀人不是什大事,但真轮到自己动手,才发觉,条活生生命,死在自己手中,那种冲击力还是比他预想巨大。
这样想着,他将手从乔文头上,滑至单薄肩头,将人揽进自己臂弯中。
番恶斗后,大败而去匪徒们很快蹿回河边丛林,只剩下只还未烧尽破船,以及隐隐泛红河水。
河道里安静得又只剩下他们这只船航行声音。
阿志三人在爆炸中受伤,好在因为乔文提醒得及时,伤得并不严重。船上恶战几人,也各自受不同程度伤,不过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硬汉,点刀伤并不算什。
算起来,只有乔文是毫发无损。
这河道实在不安全,得在天黑之前抵达,江遇风不敢耽搁,吩咐舵手加速开船。剩下人都劫后余生般,坐在甲板上疗伤休息。
乔文抬头看他,猜到他也正在为今天头回杀人心中难受。可饶是这样,他还在安慰自己。他没挣开他手臂,反倒顺势靠在他肩头,低声道:“南哥,没事,如果不是你动作快,只怕是被那小孩给杀死。”
陈迦南脑子里浮现那孩子模样,其实并没看清楚,只隐约看出个是个十三四岁瘦弱少年,这小年纪就成亡命之徒,必然是生活所迫。他当然不后悔自己杀他,只是也忍不住有些唏嘘。
乔文不动声色看他眼,十九岁年轻人,此刻表情沉沉,难得露出副少年老成悲悯。
原本眼睁睁看这场恶斗,自己心中很有些五味杂陈,但现在见陈迦南在杀人后,并没有露出杀戮后嗜血兴奋,反倒有点愁肠百转样子,可见他本质确实是个仁慈之人,这多少给他点安慰。
却又不禁有些疑惑,这样个人,在原世界中,到底是经过怎样心路历程,才变成恶贯满盈大反派?
乔文则跟着陈迦南默默进船舱。
陈迦南手臂也受点刀伤,倒是不严重,随便用碘伏处理下便作罢。两个人靠坐在地上铺盖卷旁,望着船舱外不断划过热带丛林风光,时都没说话。
没出声不只是他们,外面甲板上几人,也都处于长久沉默中,仿佛被这场突如其来变故给吓坏。
也不知过多久,乔文将目光收回来,落在陈迦南手臂上伤处,问:“南哥,疼吗?”
陈迦南愣下,轻笑笑,摇头:“点小伤,不疼。”说着,伸手揉揉对方头发,“是不是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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