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迦南再次低下头，去看自己仿佛有些无处安放
手指，低声道：“你先前说你很想回到你自己世界。”
乔文点头：“嗯。”
陈迦南道：“那你也会离开吗？”
乔文微微
怔，片刻后，轻笑
笑，摇头道：“应该不会，除非又死次。”
乔文道：“阿婆晚安。”
目送阿婆进卧室，乔文将电视关掉，看眼陈迦南，然后朝自己房内走去。
陈迦南默默跟上他。
与往常不样，他今日没有大笑大闹地飞扑上床，而是老老实实坐在床沿边，看着乔文将英文书和卡片拿起，然后小声道：“之前学都记住，今天还是学三个句子三个单词吧。”
乔文看眼，点头。
晚上九点半，乔文正陪着阿婆看电视，敲门声响起。
他起身走到玄关，将门打开，看到门口站着颀长身影，愕然愣，几乎有点怀疑自己看错。
陈迦南看看他，又不自然地别开目光，小声道：“小乔，
来学英文。”
乔文默默望着他片刻，最终叹口气，侧过身，道：“进来吧。”
两人前后走到屋内。
次叫住他。
陈迦南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乔文叹口气问：“你是不是在怨？”
陈迦南摇头闷声道：“没有。”
乔文无奈地笑声：“知道你接受不，但这也不是能选择。”他微微顿，“说实话，也并不想成为另外个人，如果可以，也很想回到原来世界。”
陈迦南猛然抬头，伸手紧紧捂住他嘴。
乔文被他这出其不意动作，弄得愣，睁大双黑沉沉眼睛，奇怪地看向他。
陈迦南像是忽然意识到什
，赶紧慌慌张张收回手，甚至还背在身后，然后手忙脚乱般起身道：“那回去睡觉。”
乔文点头，随他站起来，默默将人送到门
他在他对面坐下，中间隔快两个人位置。
两人当真是像老师和学生般，个认真教个用心学，谁也没开口说其他事。
半个钟头后，课程结束。
乔文将书本和卡片放回床头桌，这才好整以暇看向对面青年。陈迦南那双略显憔悴黑眸，也终于对上他眼睛。
两人就这样直直看着对方，好半晌后，陈迦南总算开口：“小乔……”
乔阿婆因为个多礼拜没见到陈迦南，此刻见到人来家里，笑盈盈道：“阿南，好几天没看到你，武馆这忙吗？”
陈迦南低声道：“这几天是有点忙。”
乔阿婆道：“哎呀，你这都瘦，是不是没吃好饭，还要回家吃饭啊！”
陈迦南支支吾吾点头：“嗯。”
乔阿婆笑呵呵点头，起身道：“行，你们两个孩子玩，老太婆回房休息。”
陈迦南猛然转头，睁大眼睛惊愕地看向他。
乔文吁口气，对他挥挥手：“行，你继续冷静吧，等你什时候想通，再来找。”
说完，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上等候在路边出租车。
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陈迦南生分疏离反应，让他很有点受伤。
而站在路边陈迦南，望着绝尘而去出租车，忽然想到什似，惊恐般睁大眼睛，想要拔腿追上去将车子拦下，但反应过来时，那红色车子，已经飞快消失在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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