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幸会幸会!”钟凯文笑盈盈迎上去,与走在最前方男人握手寒暄。男人个头不高,但身材精悍,四十来岁模样,留着板寸,在与钟凯文握手时,双鹰隼般眼睛轻飘飘朝旁边陈迦南扫眼。
陈迦南记得乔文以前给他描述过这类人,因为在战场上待过,身上带着化不开血腥味。
“什样?”
陈迦南:“中意男人这件事?”
“这个……”钟凯文愣下,笑道,“你不说还真没想过这事儿,杰弗瑞表人才,牛津大学高材生,但这多年好像从未听说他交过女朋友。”
陈迦南听,表情立刻垮下来,阴阳怪气道:“人家说这事是有遗传,看来没说假。不过怎没遗传他爹,到遗传你这个混账舅舅。”
钟凯文大笑:“听说他最近和阿文走得很近,不会这外甥看上你兄弟吧?话说回来,阿文那小模样可真是……”
黑沉沉天空,飘起凉丝丝小雨,带着腥味海风,扑面而来,让甲板上陈迦南狠狠打个喷嚏。
他摸摸鼻子,表情里露出丝不耐烦,歪头对身旁钟凯文道:“钟叔,你到底带见什人?非得选下雨大晚上来海上见面,回头风大起来,小心把们吹进海里喂鲨鱼。”
钟凯文揽着他肩膀道:“放心吧阿南,带你见绝对是能让们赚大钱大佬。这种天气,海上才没人,海警也懒得出来巡逻。”说着又将手挪在对方光裸结实手臂上,啧啧两声,“年轻人就是身体好。”
陈迦南推开他手,蹙起双俊眉,义正言辞道:“钟叔,咱们起赚钱没问题,但你要馋身子可不干!”
钟凯文年过四十,只有过次短暂婚姻,膝下无儿无女,外面都传他花天酒地荤素不忌,但实际上定然是爱男人胜过女人。有钱人玩兔子不稀奇,但他不爱面若敷粉小白脸,就偏好陈迦南这样健朗有劲儿小牛犊。
说到这里,他脑子里浮现乔文那张俊俏白脸,虽然他自己不好这口,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张招人脸蛋,不由得啧啧两声。
陈迦南脸在他啧啧中,彻底垮下来。
与此同时,夜幕中海面上,远处艘船只朝这边打个灯光信号。
“来!”钟凯文大喜,忙吩咐舵手打光回应。
几分钟后,艘机动船靠近,几个穿着黑衣男人登上游艇。
所以陈迦南说得没错,他确实馋他身子,馋得不得。这短短两个月下来,他简直要对这小牛犊掏心掏肺,无奈自己年岁已长,入不小牛犊眼睛,只能先想方设法将把人拐上自己这条贼船,回头下不下得船还不得他说算。
想着自己如意算盘,钟凯文弯唇露出个近似谄媚大笑:“阿南,你这是说什话?钟叔是这种人?就是看重你是个人才,想跟你起发财。”
陈迦南借着游艇点微光,觑眼这位老花花公子,有些不屑地扯下嘴角,忽然又想起什似,问:“对,你干这些生意,你那外甥知道吗?”
钟凯文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当然不知道,他就安分守己读书人,不过也没儿子,两家就他这个小辈,还是得扶持着他,毕竟两家家业最终都是他。”
陈迦南又问:“他跟你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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