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就是举个例子……”
闻舟尧斜他眼:“那你大可以去试试。”
他们始终平等对话,而这种平等,是因为林俞在迁就他。
这样感受很难形容,但无形中直迫使闻舟尧不断向前,他预感前方估计会找到他想要答案,能看清那种朦胧感。
闻舟尧擦完最后根手指,盖上盖子站起来说:“手先别碰水,晾会。”
“你真不打算跟说清楚?”林俞举着双手问他。
“不打算。”
最近林俞刚开始恢复练习雕刻。
因为手伤养段时间手,早期刚磨出来那点茧子早就消失干净,导致他现在又重新吃遍刚开始苦头。
手指被磨破,嫩肉刚长出来又被磨出血,这样次次,直到手上结出层茧子过程。
“问你呢?”林俞要把手抽回来。
闻舟尧用力抓紧,不冷不热地看他说:“告诉你干什?”
跑去找你哥,他们在外边打架很多人都看见啊,以为你知道。”
林俞:“……”
意思是之前那几个小混混又找上林烁他们,而林烁找闻舟尧,而闻舟尧瞒着家里瞒着他,去把这事儿给解决?
林俞顿时有种在干什,在哪儿那样错觉。
他就说林烁林皓这两天怎突然开始任劳任怨,没事儿就跟在闻舟尧屁股后面溜达什呢。
林俞:“下回再有这种事就告家长啊,说认真。”
这种独狼个性违背林家人处事准则,林俞也怕他这样下去,将来真遇上什事,也养出这什都不跟身边人商量性格。
林俞说:“你想想,那将来如果赌博闹事喝酒伤人,甚至犯罪去坐牢,什事儿都不跟你说,你什想法?”
林俞特地把情况往最糟糕方向说,试图让闻舟尧意识到问题存在。
结果闻舟尧把药盒往旁边椅子上放,侧身问:“喝酒赌博,犯罪?”
“可以去凑热闹啊。”林俞说得自然。
闻舟尧手上动作顿,接着道:“没有热闹,以后有这种事也不许往前凑。”
闻舟尧确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告诉林俞这件事,不是因为别,是因为被人伤手这种事有人可能有次就不会做第二次,但林俞绝对就干得出来第二回。
不是他记不住教训,是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避开。
闻舟尧有时候觉得他认识林俞和别人眼里林俞是不样。
感情那几个人瞒着他整这出。
林俞就这事儿特地质问闻舟尧。
那是夏日午后,东边小院子里阴凉处放把躺椅,林俞盘腿坐在铺毛毯椅子上,对闻舟尧说:“为什不告诉?”
“别乱动。”闻舟尧扫他眼,继续把他手往胸前拉点。
闻舟尧穿短袖,对比林俞,他不管是胳膊还是手,都已经开始有少年筋骨感。捏着林俞指尖,挖出旁边盒子里药膏根根仔细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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