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闻舟尧觑他眼,“过来。”
林俞这会儿也不犟着,毕竟他目从来就不是拿自己身体去作为条件达到目,没必要闹得全家不得安宁。
林俞撑着膝盖想要站起来,结果脚软整个人就朝前扑过去。
闻舟尧及时拽他把,林俞鼻子刚好撞上他锁骨,股酸麻从鼻梁直冲头顶。林俞捂着鼻子抬起脸,含糊:“完,要塌。”
闻舟尧兜着他下巴把
“房间你少去?”闻舟尧反问道。
林俞摸摸鼻子,被堵得没话说。
闻舟尧接着道:“林叔林姨不会真想让你在这里跪整夜,你不回去,他们晚上估计都不会睡得着。”
“知道。”林俞舔舔干绷下唇,“但规矩就是规矩。”
行业有行业规矩,林家也有林家规矩。
林俞抬头去看闻舟尧,复又垂下眼睫,只是说:“不是,但也是应该。”
闻舟尧把碗放到旁案桌上,提提裤腿在小孩儿旁边半蹲下来,只手肘搭在膝盖上,另只手去探探林俞额头。
小孩儿背上伤已经上过药,嘴唇干裂发白。
闻舟尧这多年第次见这样林俞。
几年前那个总是像麻雀样在耳边叽喳奶团子真长大不少,闻舟尧是在这次才有这样实质感觉。他知道他有多在乎家人,林家像是他所有养分来源,在这方天地里,他活得像尾自在游鱼。总是撒着欢儿,自在畅快。
林柏从发话要林俞跪祠堂,家里就没有人敢真让他起来。
林家到底是遵循人讲礼仪为先树讲枝叶为源传统家族,林柏从这个当家人,排除他自己偏疼儿子那点心,也需要拿出当家人威严。
正因为是自己生,越发不能纵容。
好在这个天也算不上冷,白日里温度降下去,到晚间还有些余温。
祠堂里点燃蜡烛光影摇曳,有种朦胧昏黄感。
林俞知道自己算不上多聪明。
总在些看起来并不那重要东西上有自己坚持。
只不过是,这辈子,他早就提前把自己圈死在心里那套规则当中罢。
几分钟后,拿着垫子闻舟尧再次进来,将祠堂大门关上,在林俞旁边把垫子铺开说:“不回去也行,先过来把药吃。”
林俞看看这阵仗,问他:“你要待这儿陪啊?”
他能惹出这次这样动摇林家根基大事,超出所有人预期。
也包括闻舟尧。
不过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追问他为什。
“有点发烧。”闻舟尧皱皱眉,收回手问他:“要不要跟回房?”
“哥。”林俞笑下,对他说:“你发现没,这还是这几年你第次主动邀请去你房间。”
林俞稍稍挪下膝盖,缓解腿上酸麻,感觉好点之后又规规矩矩地端正跪好。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着吱嘎声,闻舟尧端着晚饭走进来。
“林叔和林姨都没睡。”闻舟尧告诉他。然后走到他旁边,把筷子和碗递到他面前说:“小姑特地给你做,你爱吃鸡丝面。”
“不吃。”林俞摇头,“没饿。”
闻舟尧居高临下,沉默地看他几秒钟,问:“平常挨点骂都有箩筐说辞,现在这听话跪在这里,是真觉得自己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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