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噗呲就笑,点他:“这话真该让你三叔听听,保证他很高兴。”
“对,舟尧应该还有印象。”林柏从把话题转到闻舟尧这边,开口说:“你爸走南闯北算是见多识广,那个时候他三叔被拘在家里哪儿也去不,见天逮着你爸打听外头事儿。他以前也特别喜欢你,好几次信里还特地问
老太太眼圈都红,惹得桌子人赶忙安慰。
海上本就危险,长年累月和家里联系不上。
屋里人都知道老太太是担心他有天死在外头,连个送信人都没有。
林俞对三叔很惦记,四叔就算在国外,那逢年过节家里人还是能见面。
唯独三叔,林俞这些年次没见着。
他被闻舟尧说服。
他去。
晚上在饭桌上林柏从特地提起这件事。
家里人都在,老太太反正是不怎乐意让林俞过去,晚上都在念叨林大拐那个人是有多不好多不好,最后说:“小俞在家里有什不好,那老头子跟那粪坑里石头样又臭又硬,万对小俞动手呢?到时候乖乖旁边连个帮忙人都没有。”
“妈,你看你都说哪儿去。”林柏从语气无奈,给老太太夹筷子菜说:“这小子就是被您和家里人宠坏,才敢惹下盛家这次这种事情来,出去受点教训也好。”
高中,林柏从几乎拿他当半个成年人对待,万事都是商量态度。
他说总比自己说管用。
闻舟尧勾他下巴,陈诉事实般:“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
林俞垂下眼睫毛,他知道,他只是……还有些侥幸而已。
“林俞。”闻舟尧再次叫他名字,眼神里闪过丝复杂,问他:“你到底在担心什?”
上辈子最后匆匆而来消息,林俞到最后也不知道他怎样,这辈子隔着无际海洋,到现在才有要归来音信。
“什时候到啊?”林俞问:“不会刚好要和错过吧?”
“还早呢,还有好几个月,那时候你都去初中。”林柏从问林俞:“你还记得你三叔长什样子不?”
杨怀玉道:“他哪儿记得,正军离家时候他才五岁不到。”
“知道。”林俞说:“奶奶房间里放着三叔照片呢,所有叔叔当中包括爸在内,就数三叔长得最好看。”
“他哪儿需要受教训?”老太太不满,指指林柏从说:“就数你这个当爸最狠心。”
林俞笑看老太太给自己出头。
但不管如何,要出门这事儿是板上钉钉。
桌上气氛实在算不上好,后来还是说起三叔林正军要回来事情,这气氛才算缓过来。
林柏从说:“他这几年直在海上,前几天刚来消息,应该快回来。而且信里说,这次回来就不再往海上跑。”
林俞低声嘀咕:“那担心可多。”
闻舟尧轻笑下。
“不觉得这次出门对你来说是件坏事。”闻舟尧把林俞孩子气动作从腰上拿走,转身从柜子里翻出林俞自己扔在这边衣服示意他把身上换下来,然后才说:“你太紧张,虽然家里人都不知道你为什直这样,但事情定不会像你担心那样糟糕,好不好?”
闻舟尧很少哄他,更遑论此刻这种温和态度和语气。
林俞不知怎就妥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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