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浅笑:“啊,林俞,家住盛长街54号,木雕大师林柏从儿子,打听就知道没撒谎。”
对方听说他姓林,再次打量他脸,过几秒态度却突然好转,开口说:“等会儿,通知们老板声。”
如果不是个许丽丽乌龙,林俞这辈子都不想由自己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楚天向林俞没见过不代表他不知道,不仅仅是闻远山至交,他背后代表是闻这个姓。林俞以前刻意忽略这些,他哥虽不曾改姓,但在
他哥留字条,字体刚硬遒劲。
——早饭吃完,别乱跑,很快回。
林俞走到桌边端起浓稠白粥喝口,看着窗外没有丝毫停下来雨势,半个小时后,他围着条浅灰色围巾,打着伞出现在俱乐部门口。
俱乐部门口像模像样地站好几个黑衣保镖模样人,建京这几年除偶尔汇集街头小流氓,林俞还没怎见过有这种阵仗地方。
林俞不出意外地被人拦下来。
那个叫“只要苟得住,以林家人传统,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林家有个只喜欢男人同性恋”。
而对他哥就个态度,脱光看完都正常,只要他不心虚,他哥就是正道之光。
闻舟尧看下胸前这个纠结整天,现在又像是自己把自己说服家伙。
他手上动作缓慢,但那双凝黑眼神里没人能看透他到底在想什。
擦完药闻舟尧把被子拉起来直裹到林俞下巴,伸手再次试探他额头温度,确保不会半夜再烧起来。
在手上温热后再贴上怀里人肩胛后面那块淤青。
青点不痕迹在瓷白背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尤其是肩胛那团,瘀紫发黑。
闻舟尧没说话,但那脸色往后巡梭次就冷分。
林俞本来还没觉着痛,结果闻舟尧手上用力他就直往人胸前躲,“轻点轻点!”
“很痛?”闻舟尧停动作问他。
“未成年不能进入。”保镖挡住他。
林俞拉下围巾,“找人。”
“什人?”
“闻舟尧。”林俞见两个门神对视眼接句又说:“找你们二老板也可以,楚天向,他今天也在对吧?”
“你又是谁?”对方问。
“明天有雨,又是周末。”闻舟尧并没有非让林俞从自己身上离开,就这样任由他贴着说:“好好在这里待着,明天有点事去处理。”
林俞头发不断蹭着闻舟尧嘴唇下巴,他哥胸前温度实在太舒服,林俞没心理负担就有些昏昏欲睡,没什精神开口问:“去哪儿啊?”
“明州俱乐部。”
第二天果然下雨。
大雨像断线珠子不断沿着屋檐往下落,林俞醒来时候身侧已经空,早餐在客厅小桌子上。
林俞点点头,无语:“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踹,当时真应该多给他两脚,居然下这重黑手。后背还有青地方吗?”他问。
闻舟尧手从肩胛骨滑下,停在胸侧骨另处稍严重位置说:“这里。”他摁摁,“痛得厉害?”
“这里还好。”林俞感受下摇头,又拍他哥肩膀:“没事,擦吧,背冷。”
这会儿林俞心思纯洁得能来段流利经文,完全可以很自然,像过去那样无所顾忌地面对闻舟尧。
他像是突然打开某个关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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