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眼睛看着顶上天花板,把昨天晚上自己切行为和话语清晰在脑子里播放遍,然后默默吐口长气。
他到底都干些什?喝两杯倒退回五岁?操。
鉴于闻舟尧默默忍受他幼稚行为,林俞第二天就主动提出回家,他把从林德安那儿带回佛像摆到店里,然后专心窝在家里做牌匾,整个春节没再出门。
出年,天气渐渐回温。
林俞店也开始正式开门营业。
他挂在人胸前,正面看着闻舟尧脸,奇怪:“你抱干什?”
“你说干什?”闻舟尧反问。
林俞摇头,又问:“重吗?”
闻舟尧:“重。”
林俞:“真重吗?”
他话落就感觉闻舟尧手在自己耳后打转。
然后听见他哥意味不明地说句:“这会儿倒是说什都当真,没良心。”
“怎没良心?”林俞听见,咕哝反驳。
他把手放下来,整个人上半身直接贴到他哥胸前,半张脸贴着他哥肩颈,像小时候还是奶团子那样姿势试图挤进他哥怀里,嘴上说:“良心好着呢,少污蔑啊。”
“林俞。”闻舟尧声音有些沉,“你真醉。”
林德安和闻舟尧都说他喝醉,林俞觉得自己没有。他知道自己醉是什模样,那是种全身像是被拖拽住,在深夜入眠,在凌晨头痛欲裂中清醒那样不断反复过程。但他现在只是觉得身体有些轻飘飘,顶多算微醺。
闻舟尧吃好后放下碗筷,看着旁边垂头不语人。
“难受?”他问。
林俞摇摇头:“不难受。”然后又点头,“但是睡大马路会难受。”
林俞心想怎能让他睡大马路呢,他哥也太过分。
他逐渐把重心从学校里挪出来,放到自己手头事情上。
繁忙程度不比林柏从轻松。
家
闻舟尧:“重。”
“真吗?”
闻舟尧长久看他眼,“不重。”
林俞点点头,再次抱住闻舟尧肩膀,把脑袋磕到人颈后拍拍他背说:“好,走吧,上楼。”
林俞第二天醒来时候,发现床上只有他个人。
“没有。”林俞很认真否认,脸继续往下埋点,闷声说:“喝醉很吓人,你根本没有见过。”
“你是挺吓人,吓得快要钻衣服里。”
闻舟尧说着时候,只手绕过林俞脖颈把他脑袋抬起来点,另只手绕过林俞腰际,用力把他整个人翻过来,让他岔开腿坐在自己腿上。然后闻舟尧手下滑,搂住他臀下位置,整个人抱着林俞站起来。
整个过程也就两三秒时间,非常干脆利落。
林俞手条件反射套住闻舟尧肩膀,还有些懵。
闻舟尧把人头抬起来,看着他眼尾那抹红。
“不睡马路,逗你。”他说。
林俞睁眼去看他,他凑近些,想要看清他说是真是假。闻舟尧向不假辞色,但林俞依然在很多时候猜不透他到底是真有气还是只是随口威胁他两句。
“好吧。”林俞眯着眼睛,总觉得他哥脸有些晃。
他干脆双手横放在闻舟尧锁骨位置,把他哥怼到椅背上靠着。他自己把脑袋磕到自己手肘上,随意说:“不是真就行,这冷,睡马路不得冻感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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