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玉红着眼匆匆出门。
等外间没动静,闻舟尧才又看看手心东西,放好后坐在林俞床边。
他弯腰亲亲他额头。
又用自己额头轻轻抵着说:“辛苦,这些年。”
闻舟尧曾经有过许多
闻舟尧视线却还是在林俞脸上。
“这个。”杨怀玉终究是从包里拿出东西,递给闻舟尧。
是那把木雕小刀挂饰,林俞当初第件完整雕刻成品,也是送给闻舟尧第个礼物。
杨怀玉说:“这应该是你昨天和保镖冲突间落下,好好收着。”
掌心间深色绳索断裂过,又被重新打上结。
杨怀玉看见儿子早没主意。
拉着大儿子手说:“医生怎说?开药吗?给他打针吗?”
闻舟尧:“两小时前刚扎针,药也吃,您放心。”
杨怀玉走到床头,弯腰摸摸儿子头发。
看着林俞,眼中带泪,“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五岁那年,高烧昏迷整整半个月,半梦半醒间总是喊痛,问他却什也说不出来。那大丁点,嘴唇都咬破血,就是咬着牙哭,不知道梦见什就那苦。”
……
虽然喂药,但林俞还是开始高烧,个小时内温度直逼四十度。
他小时候就是这体质,高烧难退。
杨怀玉跟着林曼姝趁着天刚蒙蒙亮来看他时候,看到就是林俞烧得跟脱水样头发湿哒哒,躺在床上嘴唇干裂怎也叫不醒样子。
杨怀玉站在床边掉眼泪,心痛如绞。
挂饰也早在漫长时间磨去雕刻痕迹,有积淀岁月感。
闻舟尧去看杨怀玉。
杨怀玉红着眼睛说:“依然很难接受自己儿子爱上另外个儿子这个事实,但是舟尧,林姨对你永远是放心,知道你最不会伤害他。没有哪个做父母,真正忍心伤害自己孩子。不管怎说,这几天好好照顾他,你林叔和,包括你们自己,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闻舟尧收好手心东西,点点头。
“谢谢你林姨。”闻舟尧说:“你已经给们超出想象宽容,他知道你来看他,会很开心。”
并没有注意到闻舟尧眼底神色,杨怀玉还在继续。
“当年是你回到建京前天,他才稍稍好转,清醒过来。他变得比以前黏人多,很多时候甚至不像个五岁孩子,身体养得好些,就开始主动要求跟着他爸学习木雕,他苦夏又怕冷,但坚持也是这多年。后来又有意玲珑,起早贪黑,他把每个人都放在心上,和他爸怎可能看不见。”
杨怀玉越说越发止不住泪,林曼姝把她扶起来。
“大嫂,天不早,咱们该回去。有舟尧照看着,小俞不会有事。”
杨怀玉转头看向闻舟尧。
她捂着嘴说:“就知道,就知道他这性子,执拗不肯低头,到头来也不知道折磨是他自己,还是们。”
这话其实是对着站在旁边闻舟尧说。
杨怀玉个母亲心,终究是没能抵过对儿子牵挂,夜都没有熬过去,就托林曼姝带自己来看他。
淋那大场雨,又挨巴掌,怎能不生病。
闻舟尧同样看着床上人,开口说:“您放心,这汗出才能好,他逼自己太狠,有这次,未必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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