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给你买吧。”江野嘴里叼着烟，右手轻轻
勾
勾林燃小拇指，笑着说：“毕竟是因为揍而弄湿。”
“滚蛋，你还好意思提。”林燃侧过脸去看江野嘴角：“这嘴角伤，早上外婆问你没有？”
江野说：“问，外婆自己猜到。”
秦爷爷走在前头，林燃跟在他身边，外婆和江野走在后面，江野手中捧着
束鲜花，是在墓地门口买，很鲜活，也很漂亮。位置不算高，走不久就到，秦爷爷笑着说：“当时买时候俩就没有选太高，怕其中有方先走，剩下那位爬山看望不容易。”
林燃揉揉眼眶，鼻子又发酸，他扶着秦爷爷，出自内心羡慕：“你俩感情真太好，许以偏爱共白首，说就是你们。”
秦冉修笑笑，找到墓碑位置。林燃才发现原来墓碑上已经刻上他俩名字，只不过字体颜色不样，用来区分谁还活着，谁已经去世。
没有琐碎流程，没有那些亲属齐上阵哭诉，他们这边安安静静，林燃帮着秦爷爷打开墓碑后面盖子，把青花瓷瓶放进去，江野把鲜花搁在墓碑旁边，几个人沉默着站会儿。
秦冉修说：“阿燃，以后死，不要给买骨灰盒，从火葬场出来之后就用布包着，然后放进这个青花瓷瓶里，俩还在起。”
算带着宋爷爷那份起活，您最起码看着上大学，事业有成，对不对？”
外婆插嘴：“对，还要看到他结婚生子，秦哥，你可别因为宋哥去，你就觉得生无可恋，你定要好好活着。”
林燃听到外婆说起结婚生子，抹把眼泪看看江野，正好江野也回头看他，两个人相视笑，江野从口袋里拿出包抽纸，抽张递给林燃：“你哭起来样子，真太可爱，霸气全无啊。”
“滚啊！”林燃笑出来，差点给呛着，他抬脚踹下前座江野：“江野，你给等着。”
林燃擤下鼻涕，问道：“们不是讨论车子问题吗？怎
把聊哭。”
“嗯。”林燃这次没有抗议秦爷爷老说死亡这件事，他只是轻声说：“秦爷爷，这些您都放心，会做好。”
秦冉修笑笑：“你们先下去吧，再待会儿，别担心，很快就会下去。”
林燃欲言又止，被江野拉下，他们三个只好先下山去。外婆率先上车，林燃和江野站在路边绿化带边上，默默掏出烟，林燃背对着车子方向点燃烟，而后把打火机递给江野，自己边抽着烟边偷瞄着外婆。
江野好笑看着他：“外婆又不是不知道你抽烟。”
“你不懂，知道归知道，看到抽烟肯定要被骂。”林燃紧靠着江野，慢慢吐出淡蓝色烟雾，“江野，等会陪去书店，那本物理竞赛题册废，得重新买本。”
秦冉修拍拍林燃手：“怪，不该提到死亡。”
林燃抱抱秦爷爷：“爷爷，您定要好好。”
墓地在郊外座小山坡上，确很远，司机把车停在停车场，对他们说：“就在这里等，等会儿再送你们回去。”
林燃虽然对张冬临不满，但是对于老刘送他们过来，还是感谢：“刘叔，谢谢您。”
“不谢，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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