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现在,钟熠依旧记得清清楚楚,那刻容眠表情很冷静,好像于他而言,对着人脱衣服是件让他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是习惯到木然事情。
戏好脸好,又年轻,有点饮食障碍类疾病慢慢调整就行,就算现在这部剧不爆,
空气很安静,他语气要比之前重些,眼睫轻垂,像是真在为这件事情感到可惜。
“——这就是和他们之间所有来往,这些信息足够吗?”
半晌容眠抬起头,瞳仁干净透亮,他很认真地问钟熠,“警官?”
钟熠微不可察地停顿秒,才继续把词接下去。
这种面上懵懂单纯,但是眼神清明,字字诛心感觉抓得太好。
刘圆丰要就是这样感觉。
钟熠漫不经心地敲敲桌子,说:“说说你和被害者之间有什来往吧,小同学。”
容眠抬眼,安静地和他对视。
“第次是在食堂,他们把饭倒在地上,用脚踩过遍之后,重新装回盘子,然后叫吃掉。”
容眠说,“第二次是在三楼厕所,他们把头按在水池里,时长大概为三十分钟。”
。
那就像是副……不太敢直视他样子。
钟熠还没来得及多想,容眠就推开门,走进屋子里。
这场戏词不多,难抓主要是表情细节,高中校园投毒案,钟熠饰演刑警来审嫌疑人。
嫌疑人就是容眠所饰演名寡言高中生,三位死者长期校园霸凌对象。
他想,刘圆丰这胖子是真会挑人。
钟熠人脉广,这两年酒局饭局过后,有目也好,想找他单纯进行灵魂深入交流也罢,总之有男有女,大多也都是这样干净漂亮年纪。
只不过他们采用方式大多都是委婉暗示,钟熠这也是人生中第遭,遇到个说是要表演才艺,结果直接开始上手解拉链小朋友。
这已经不是明示,这是直接把野心全写在脸上。
当然,钟熠当晚拒绝得也很彻底,他毅然决然地捏住容眠手腕终止他行为,并且转身就走,从头到尾就没给这个心术不正年轻人任何机会。
“……第二十四次,也就是前天,他们在体育器材室里殴打,为躲避,头撞到柜子边角上。”
他平静地叙述道,“流很多血,头也很晕,所以下午时候去校医室,错过两节化学课。”
他指指自己脖子和侧脸,因为皮肤很白缘故,上面已经结痂擦伤是骇人暗红。
“那天有教育局人来听课。”
容眠想想,又补充道,“所以学校安排两节实验课,错过。”
刘圆丰是最擅长把这种戏拍得有美感人。
吊在天花板风扇叶上还带着褐黄尘垢,转动时会发出干涩吱呀声,好像现在季节不是初春,而是在个连空气都黏连潮湿晚夏季节。
打光也很讲究,阴影在木制桌面上分割出条鲜明界限,穿着深色警服钟熠坐在明,穿着白色高中夏季校服容眠坐在暗。
钟熠五官是张扬浓烈那卦,又是个痞里痞气性子,笑时候眉眼里都洋溢着肆意和张扬。
这样人即使双腿无法站立,坐着轮椅却也依旧坦然自若,就好像轮椅不过是把让他临时歇脚凳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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