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熠感觉自己
血液和刺身底下冰差不多是
个温度
。
乱套。
他惊骇不定地想，这世界真是乱套。
清酒度数明明不算高，但是坐在对面男孩脸颊却有些红，眼底光也朦胧起来，很明显是副醉模样。
所以他才毫无防备地当着自己面，就这
股脑地把自己秘密给抖出来。
“
这周末戏拍完就会回去。”
他说，“你，你要好好地吃药。”
容眠捧着电话安安静静地听会儿，嗯两声，最后放下手机，慢吞吞地挂掉电话。
容眠反应迟钝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会儿，半晌才愣愣地抬眼。
他对上钟熠视线，然后又打个嗝。
然后钟熠听到他似乎是有点不高兴地问：“他们……定要见到吗。”
“最近拍戏，已经很累。”
他像是小孩子样小声地抱怨着。
男孩情绪似乎突然变得有点焦虑，他手指无意识地划动着桌面边缘：“不想再去接客，你可不可以和他们说病…….”
钟熠：“……？”
个嗝。
“吃饱。”
他小声说，“有点热。”
钟熠感觉他可能是太嘴馋喝得有点急，刚想说你悠着点来慢慢喝，容眠手侧手机就开始震动，有人给他打个电话过来。
容眠迟缓地顿下。
钟熠知道自己是不该往下继续问，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再次开口，声音甚至都有点抖：“你指……是什客。”
容眠感觉自己视线有点模糊起来。
他视力向很好，现在视线里东西却好像都被镀上层朦胧光晕，他皱着眉，揉揉自己眼睛。
“有几位女客人很久没有见到，是，是熟客。”
容眠别过脸，断断续续地说，“她们很想见，如果太长
“不是故意听你和别人对话。”
钟熠深吸口气，“就是想和你确认下你刚才说某个词汇，怀疑可能是听岔，你说是捷克，还是杰克，还是……”
“是接客啊。”
容眠说。
容眠反应已经比平时慢不止半拍，他歪着头地盯着钟熠看好半天，半晌才字正腔圆地重复遍，“刚刚在和云叔说，不想接客。”
口酒呛在嗓子眼里，钟熠脑子都开始嗡嗡作响。
他惊疑不定地盯着男孩侧脸，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电话那边人又说些什，男孩垂下眼，似乎最终还是妥协下来。
“那好吧……”
他含含糊糊地说，“你，你到时候定要和她们说好，还是不可以亲脸，也不要……不要喷味道奇怪香水。”
他盯着屏幕看会儿，半晌才接起电话，钟熠就看见他安静下，然后很小声地对着听筒那边喊声：“云叔。”
电话那端人说些什，容眠沉默地聆听着，过会儿又很乖地回答道：“不累……有三豆陪着。”
他语速有些不易察觉迟缓，可能是酒劲儿有些上来。
钟熠就看见他用手指拨弄着盘子里装饰用雏菊花，含糊地嗯几声，有搭没搭地回复着对面人。
不知道对面人又说什，容眠似乎是僵下，随即便慢慢地坐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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