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招新这种时候，好看
皮囊尤其招人，两人刚进门就被围
个水泄不通。
毕竟社里要是有
个颜值逆天大帅哥，剩下招新就不用发愁。
闻岁有点后悔过来，抬手揉揉突突太阳穴。
汪奇粤远远朝着他挥挥手，热情招呼：“闻岁，你参加什
？”
“不知道。”闻岁艰难从人堆里出来，四周环顾圈，五花八门，没太多兴趣，“你呢？”
像是不太常做这种事，说话时候，眉心很轻地蹙起，带着点不自在。
闻岁觉得挺新鲜，洗手动作顿下。
“没，你没凶
，你还叫岁岁。”闻岁从镜子里看他眼，表情松缓些，“绷着脸干什。”
江暗对视回去，淡淡说：“这不是被某人心情影响，赶紧弄完出门，今天有社团招新。”
闻岁哦声，决定暂时原谅他。拧开水龙头，胡乱洗把脸。
闻岁脸面无表情地越过人，伸手拿他背后桌子上水杯：“让让。”
江暗皱着眉，缓缓出声：“昨晚没睡好？带着股起床气。”
闻岁懒洋洋出声：“嗯，梦里把个讨厌鬼翻来覆去揍几轮，有点累。”
江暗眉梢挑：“谁，认识吗？”
“你最好别认识，怕你也忍不住想揍他。”闻岁挑衅地剜他眼，进浴室吐掉嘴里泡沫。
地板上，发出细微水声。
江暗手掌撑着玻璃门，冲半个小时冷水，才把那点躁动压下去，那点疲惫和酒意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顶着湿漉漉头发出来打开门，房间里片漆黑。
侧头再看眼旁边床铺，闻岁用被子裹成团把自己挡个严严实实，只能看见几缕银发从缝隙里跑出来。
小朋友真是过于没心没肺。
“围棋社，酷不酷？”汪奇拍拍胸脯，自吹自擂，“小学时候就拿过三等奖，天生选手。”
闻岁拍拍他脑袋，揶揄道：“小汪汪，是不
军训已经接近尾声，上午难得放半天假让新生去各个社团逛逛。闻岁跟江暗前后抵达集合点时候，现场已经吵闹得不行。
“帅哥，看看们漫画社，全是卡哇伊小可爱和热血少年，二次元聚集地！”
“这边来这边来这边看，只要您加入社团，包您个月午饭。”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浪漫文学社带你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
江暗听着这含糊其辞话，若有所思地上下扫视站在水盆边上人。
总觉得，他这夹枪带棍话里说这人就是自己。
两人视线触碰，闻岁重新埋下头漱完口，还在心里逼逼吐槽。
说得就是你，放小学就是往桌上画三八线讨厌鬼。
“昨晚是不是凶你，跟你道歉。”江暗想到自己催人赶紧起来场景，诚心自检讨。
他抬手重重抹把脸，把挂椅背上睡衣穿好，站在窗口等头发吹干。
九月末天气不那燥，吹着风也挺舒服，但脑子里翻来覆去挥之不去方才画面，简直……
他盯着远方路灯，又克制地闭闭眼。
江暗三点多才躺回床上，喝酒又吹风，早上起来时候，眼下带着点淡淡青黑。
睁眼起床，见着闻岁已经换好衣服，叼着牙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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