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刚走到街口准备打车,看着人去向鬼鬼祟祟,箱子轻松转,又悄悄摸摸跟过去。
也不是头回跟踪,他还稍微有点经验,滚轮在地上会发出响声,只能被迫半拎着。
随着巷子越走越深,闻岁眼睛眯起来,满
“你真是……”江暗小心保存录音,做备份,又补上句,“被惯。”
车停在三中门口,司机听完双人相声,笑得差点没合拢嘴,贴心抹个零。
下车前往小面店,正是晚上吃宵夜时间,狭小店铺被挤得满满当当,等好会儿才勉强跟别人拼个桌。
红汤翻滚,辣子扑香,闻岁压根顾不上说话,筷子拆,大快朵颐。
好不容易缓解那口馋,才嘟囔说:“吃完就先回家,你也别瞎晃悠。”
小朋友就是从来都不爱矫情,但心脏比谁都软,情绪根本掩藏不住。
他没有戳穿,只是抬手在他眼尾很轻地擦下:“不管过程,结果你赢。”
闻岁轻嗤:“也是,反正高考只有次,你就是手下败将。”
江暗垂着眼皮,耐着性子承认:“是。”
“等等等等,录个音,你再说次。”闻岁滑开手机,放到他下巴跟前,“说。”
巧。”
这个世上最温柔巧合,不过是你想见那个人,刚好也在想念你。
江暗口气说完,信息量太大,时之间车厢里只剩下彼此呼吸声。
连带着师傅都降下速度,双手慢吞吞转着方向盘,支着耳朵偷听后排对话。
闻岁回过头,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哑口无言。
江暗慢条斯理地挑着面前清汤面,嗯声:“弄好表格就去酒店,你明天没事可以来找。”
“行,早上七点去骚扰你。”闻岁嘴上得理不饶人,吃面速度倒是半点没降。
没过会儿,连汤带面就见底,两个干干净净空碗。
两人在面店门口分完行李,随口聊几句分道扬镳。
江暗站在原地没动,摸出手机就近搜索,找到个最近小网吧,跟着导航歪七扭八绕进小巷。
煽情不过五秒,江暗面无表情对着屏幕说:“江暗是闻岁手下败将。”
“行,等葬礼上,拿这个当背景乐循环播放,贼有排面儿。”闻岁心满意足收好录音,往车座后靠,懒洋洋。
他听到江暗回敬说:“那你是不是也得给录个,葬礼上用。”
闻岁眼底带上点恶作剧笑意,拿过他手机,点开录音,字正腔圆重复:“江暗是闻岁手下败将。”
说完保存,把手机扔回他手上,语气嚣张:“录好,随便用,不用等葬礼,当起床铃也行。”
所以他哥从头到尾,都是只有个念头,就是赶紧毕业跟自己汇合。
他觉得心脏突然发麻,各种情绪又酸又涩堵在胸口,却不知道从何理清。
就好像在沙漠里长途跋涉很久很久,荒无人烟,口干舌燥,终于在另头看见那个人,已经早早站在终点等他。
闻岁眨眨眼,飞快地把眼底那点湿意压回去,低声骂道:“就是说你不仅拿竞赛金奖,连高考本来也能考赢,你就成天变着法子羞辱是吧。”
江暗正准备说你这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抬眸看见他控制不住通红眼睛,瞬间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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