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也没挣脱,懒洋洋地任凭人拉着,牵线木偶似。
也行,总比回那个冷冰冰大房子强。
两人顺着三中外小路慢吞吞散步过去,抵达酒店,办理入住。前台把身份证登记后,把房卡递过去。
大概是很少看到两个男生订这样房间,看上去还在闹别扭,忍不住多看两眼。
闻岁心里乱糟糟,全程沉默,低着头跟着江暗坐电梯上去,进房间。
闻岁把手揣进口袋,烦闷出声:“爸妈不在,算,也无所谓,散会步再回去。”
从小到大,他被这样临时失信伤过无数次,从开始委屈到后面逐渐平和,按理来说早应该习惯,但还是觉得烦。
他原以为是父母离不开他,现在看来,反而是自己陷入斤斤计较矫情,没意思,特别没意思。
鼻尖上猛地凉,有几滴水落下来,好像又要下雨。
阵风吹过来,他没忍住打个寒颤,双手往兜里又挪挪。
得,看这满脸嫌弃臭脸,这回是真哄不好。
江暗发送完邮件,关电脑,拎着人帽子起身,两人拖着行李箱前后出夜色。
他偏头看着脸紧绷小朋友,又耐心说:“很晚,要不先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自己打车。”闻岁面无表情地摸出手机,才看到屏幕上谢明之不知道什时候发来微信。
[儿子,不好意思,们临时要去外地出个差,后天就回。你先自己回家呆会儿,或者找同学先玩两天。]
注视视线,江暗把表格保存,才开口说:“那会儿送你,你也不肯要。”
“你怎知道不肯要,你最开始还好意思卖四千二。”闻岁那股火压不住,咬牙切齿,怒气冲天。
江暗转过转椅,看着他脸不高兴憋屈,解释说:“都说是开玩笑,钱不是退你?”
“你没全退,还留四百!”说到这个就来气,闻岁猛干大口水。
看看人家,只是普通同学关系都能虔心诚意求个符,他们这十几年情谊大概喂狗吧。
插上房卡,灯光骤然变亮,两人视线落
“那跟回酒店,反正他们不在。”江暗扫眼酒店地址,很近,步行五分钟就能到。
闻岁还在别扭,扭过头不肯看人:“不,闹着矛盾呢,谁要跟你回。”
“还气?因为没第时间送你符?”
“昂,就是心眼小,你说怎办吧?”
“那你今晚包,让干什都行,怎样?”江暗扯着他袖口,拖着人朝着酒店方向走。
闻岁扯扯唇,每回都是这样,广场上鸽子都是老俩口放吧。
他收起手机,扔进裤兜,心里那股压不下去火更燥,想揍人。
好巧,眼前就有个欠揍,手痒。
大概今日不宜出门,怎谁都能惹他不痛快。
江暗看他动作,准备拦出租手收回来:“不打车?”
说错,连狗都嫌弃。
江暗点开他微信对话框,转回去四百:“好,现在可以当是送你。”
闻岁连手指都懒得动,从唇缝里吐出两个字:“晚。”
“要怎样才消气?”江暗用膝盖碰下他,“要不明天再去给你求个?”
闻岁轻嗤,把他转椅踢开:“不用,用不着,你表格弄完吧,们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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