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哥去江边游泳,游到半他腿突然抽筋,为救他额头被撞伤,还溺水差点死,好久都喘不上气。以前算命说多灾多难,看来是真。
只是在鬼门关走遭,竟然没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庆幸。那场绑架案里,江伯因为救爸而死,们本来就欠人家,如果今天因为救哥死,也不觉得可惜或者遗憾。”
“们都是哥亲人,命抵命,相当值得。只是到今天现在才发现,哥对真好重要,重要到愿意为他去死。”
“哥那小就没爸爸,真太可怜,希望用换他能健康平安辈子。”
年少时候总是会写些犯傻文字,在那本厚厚笔记本里,这
他筷子往桌上拍,扬声说:“你们俩天天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话是吗?脚受伤看不出来?在山上摔跤是江暗把背回来,就是你们口中所谓可能要害哥哥!”
谢明之愣秒,神情严肃起来:“你们俩还起去山上?他带你去干什?怎还能摔下来?他……”
“妈,是要去看日出,你们能不能不要把所有事都推江暗身上,爸被绑架过次,你们就集体被迫害妄想症吗?看谁都是坏人?”闻岁眼睛通红,整个人控制不住颤抖。
“好好,以前事情就不提行不行。”谢明之抬手顺顺他后背,“们也是担心你,你看你不说,们怎知道。”
闻岁靠在座椅后背上,静静地看她眼,冷嗤道:“也是,现在可没有日记让你们偷看。”
在空旷客厅里,盯着正中央巨大吊灯出神。
旁边餐桌逐渐摆满菜,看上去很是丰盛,闻岁却没什胃口。
不知道等多久,玄关终于传来开门声音,两个穿着正装精英人士前后进门。
看就是刚从会上下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匆匆忙忙样子。
“儿子回来啦,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几天确实太忙。”谢明之把外套递给阿姨,捏着闻岁脖颈往餐桌那边走,“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闻岁,你现在是不是该学下怎跟父母说话。”
闻仲青点点桌子,声音重些,“看日记是妈妈不对,但她担心你有错吗?闹三年还没闹够?你是打算揪着这件事说辈子?不看日记怎知道江暗带你去那危险地方,还差点丧命,更不知道你还有那种疯狂念头。”
疯狂吗?闻岁到现在,仍然不这样觉得。
以前他很喜欢写日记,发生什事情都会事无巨细写下来,其中提到最多就是江暗。
那天溺水回来晚上,闻岁照常写段记录:
“就那样。”闻岁慢吞吞地走过去,脚还是疼,没太多力气。
他路走得瘸拐,就在闻仲青和谢明之眼皮子底下,他们俩愣是没发现哪儿有什不同,还在时不时地聊着会上未解决提案,把餐桌完全当成会议室。
闻岁突然觉得专门跑这趟回来,特别没劲,食之无味。
“小暗是不是也回来?”闻仲青松松西装领带,突然问句,“他现在跟你关系好吗?你可别再像以前那样,还是稍微保持点距离,学会戒备。”
原本被无视就憋着肚子火,听到这话,闻岁脾气有些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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