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暗仍然没动，懒散仰着头靠着椅垫后背，想看看他到底还有什
新花样。
膝盖上突然
沉，像是有什放
上来，贴着自己
运动裤缓慢蹭下，带着温度。
闻岁脑袋搁在他脖颈上，压着嗓子，小声用气音说：“
刚走路太快，脚疼，你帮看看是不是又
“哥，你生气。”闻岁这回相当笃定道，“就因为让你跟儿子换座位？哎，多大回事。”
江暗懒得理他，干脆直接闭上眼睛，呼吸平静，假装睡觉。
“喝水吗？让空姐给你倒。”
“不渴。”
“饿吗？看到今天有特供牛肉。”
“……算，不重要，还是想想之后去哪儿打工吧。”季小屿不想多聊，半闭着眼睛看着窗外风景，只留给人个后脑勺。
这瓜吃，没意思，特别没意思。
闻岁用胳膊碰碰他，相当无情说：“不聊拉倒，你跟哥把座位换回来。”
季小屿睁开眼，有些烦：“来来回回，你把弄过来就为聊这个？”
“是啊，这不是关心你，聊完你就自个儿坐回去。”闻岁抬抬下巴，慢悠悠说，“好像把人惹毛，你没看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股很不爽气场，得哄哄。”
没生气，坐过去。”
边说着，边伸手把季小屿拎起来，推到自己原本座位上，全程高冷，毫无表情。
闻岁盯着他哥脸不痛快动作，宛如只知道给生气女朋友递水直男，相当茫然。
他偏头跟季小屿咬耳朵，揣测道：“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样子，几个意思？不就是换个座而已，至于？”
季小屿脸无辜地看着他，摇摇头：“你们俩事儿，向看不懂。”
“不饿。”
“……你能不能睁眼看看。”
“很困。”
若有似无，江暗感觉到有根手指在挠自己掌心，很轻很轻，羽毛扫过似，酥酥麻麻。
见他哥没动静，闻岁又偏过头，抓着他胳膊肘晃晃，吐槽说：“你真好小气，不想哄。”
季小屿无语地翻个白眼，心说你们小情侣真很烦。
他扣开安全带起身，站到江暗面前，垂着脑袋说：“他让你坐回去，坐这边。”
江暗侧头淡淡看闻岁眼，那人手肘撑着下巴，隔着个过道眼巴巴看着自己，可怜地跟小狗似，下下眨眼。
无声胜有声，但不得不说，确实管用，江暗秒心软。
他抬手揉揉眉心，面无表情又坐回之前座位上，不发语。
“算，不管他，们接着刚才话题，你后面怎打算？”闻岁抬手捏捏眉心，慢吞吞吐口气。
“没打算，反正陪玩是不可能再接，得找个其他能赚钱工作，还欠着你债。”季小屿皱着眉头说，“既然你跟他关系挺好，就千万别说漏嘴，就当咱们俩不认识。反正等时间长，他自然就忘。”
“你这行为简直就是当代渣男。”闻岁啧声，感叹说，“渣男配海王，绝配啊。”
季小屿不可置信地瞪他眼：“他还是海王？他骗说都是别人跟他告白，从来没谈过恋爱。”
闻岁摆摆手，慢吞吞出声：“不是，乱说，搞不好人家就这纯情，你别听瞎说。再说，说你是渣男你就是吗？动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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