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错呢,只是相爱而已,就要如此小心翼翼。
闻岁抬手敲玻璃窗,不多不少,正正三下。
你说过,敲三下玻璃,你就上楼接回去。
听到动静,江暗抬眸跟他视线碰上,看到他通红眼眶和迟迟没回消息,瞬明所
门锁,房间片漆黑,闻岁颓然顺着门板滑坐下去,抱着膝盖疲惫闭上眼。
他觉得自己有时候太贪心,小时候选礼物,又想要枪又想买剑,零花钱却不够,什都买不。
现在依然如此,想要得到年少时没得到过亲情,又想要父母跟江暗和解祝福,可能到头来和那时样,两手空空,什都抓不到。
仿佛刚刚闻仲青那只手不是拽着自己手腕,而是绕紧脖子,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他无意识地掐得手指上全是红痕,却感知不到痛感。
他在地上坐很久,久到远处人家灯火亮成片,久到附近小径传来家人欢声笑语。
息上说:岁岁,到家乖点,别跟他们吵架
闻岁快被这句话击溃得千疮百孔,鼻子酸,声音哽咽:“不分。”
“管不你是不是?供他吃供他穿,从小把他按你标准起养,欠他吗?他爸是救过,按理来说保险公司有赔偿,基于歉意也好好养他十几年,没亏待过他分毫吧?现在长大倒好,直接勾走儿子……”闻仲青每多说个字,脸色就越发难看。
“爸!别说!”闻岁出声打断。
“是谁先开口?”谢明之抓着他手腕,指尖几乎要嵌入他肉里,“是不是江暗?他……”
好好小年夜,现在却是满地狼藉,时隔三年,自己再次做错吗?
闻岁觉得自己又成那个黑匣子里猫,四处乱窜头破血流,哪条都是死路。
他从地上起身,膝盖已经弯曲地有些酸麻,慢吞吞踱步到房间另侧小窗。
从窗口看出去,从不下雪雾城飘起细雪,纷纷扬扬从天际落下,他在不远处那圈路灯下看到熟悉身影。
他看着江暗精确地卡着家里监控位置,步都没有往前挪,只是安静地站在风里看着前方,头顶上堆层细雪,在热闹夜里显得形单影只。
闻岁摇头,把身份对调,终于可以把江暗尝过痛苦密密麻麻缝合在自己身上,残忍出声:“是喜欢他好久好久,是分开几年仍然忘不掉,是故意高考跟他考同个学校同个专业,是按耐不住冲动先告白,是缠着他非要跟在起,是,行吗?满意吗?”
抓着手腕手猛然松开,颓然垂到边,谢明之背过身,痛苦捂住额头。
闻仲青冷冷看着他,掷地有声:“不觉得荒唐吗?你能为你现在头脑发热冲动负责吗?同性恋啊闻岁!还跟自己从小起长大天天叫着哥江暗搞!你怎想!觉得你需要冷静下,这几天哪儿都别去,就在家里好好呆着,直到想通为止。”
闻岁抬起眼,眼眶通红,语气却很是倔强:“你任何时候再问,都是同样答案。”
闻仲青抿紧唇,抬手收面前手机,抓着闻岁手腕往二楼房间拖。他跟江风学过格斗,纵然是面对已经长大闻岁,虽然吃力,仍然连拖带拽勉强把人扔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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