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屿脸发懵:“啊?”
昨天不是还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说要当三年同桌?这脸怎比川剧还变得快。
“还是想跟哥坐,
江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要求确是有些任『性』,可他仍然觉得后怕:“总之别写,以前日记找个地方藏起来,行不行?”
他少这种求人语气,实在是那个梦太真,真到哪怕是有丁点这样可能,自都觉得承受不。
闻岁觉得此刻江暗变得特别脆弱,是他小到都没见过模样,看上去特别难过和无措。
他点点头,答应说:“好,那不写。”
江暗盯着天花板,终于缓过劲来,轻地拍拍他后脑勺:“起床吧,闹铃响。”
多个画面里,他看到闻岁在流泪,在沉默,脸上再没有快乐表情,也看到半夜失眠中无数个煎熬自。
那股情绪被感染放,连带着心脏都变得绞痛难忍,难受得让人喘不上气。
曾经朝夕处两人,突然成不可触碰禁忌,像是某种可怕暗示。
江暗猛然睁眼,满头是汗醒来,和闻岁眼睛对上视线。
他缓慢地松口气,好阵子才回过来,惊慌失措地把人抱进怀里,没有言语。
久违亲昵,闻岁抱着江暗舒舒服服闭上眼,陷入沉睡。
方才那个触即亲吻,江暗却怎都不太能睡着,怀里人呼吸轻地扫过他脖颈,皮肤隔着睡衣传来温热温度,还有缠在腰上那双紧紧扣着不放手。
他心想着,按闻岁粗经程度,自不说,他概三五年都不会意识到。
只是,少年现在尚且单纯,自可以完完全全占有他注意力,可以后呢?
江暗闭闭眼,把满心地烦躁压回去,不愿多想。
“再赖五钟起,好困。”闻岁懒洋洋声,重新埋进他胸口里。
江暗抱着他,心想着,他现在是真不求长厮守,能直呆在闻岁身边看着他好,别无他求。
哪怕是当不成伴侣,直当他哥哥,也总比离要来得好。
起床时候经有些晚,两人吃过早饭,匆匆忙忙赶到室,季小屿经坐在座位上。
闻岁步过去,曲着指节扣扣他桌面:“麻烦搬到后桌去。”
“哥,是不是做噩梦?”闻岁埋在他脖颈里,『迷』『迷』糊糊声,“刚直在叫名字。”
江暗垂着眼睫,梦初醒般,声音低哑:“是,梦到们开。”
“怎可能,们俩辈子都不会开。”闻岁拍着他后背,安抚说,“肯定是最近冷落,以才会有这种心暗示,以以后不能这样。”
江暗嗯声,把人抱得更紧,懊悔道:“是哥哥做错,会改。岁岁,以后别写日记。”
闻岁茫然抬头:“为什,留点纪念不好吗?”
他做个不太好梦,梦里因为闻岁生日那天日记,闻仲青把他赶家,再也不让他们俩见面。
后面长片段里,他都变成自个人独来独往,而闻岁成远方个小小模糊背影。
他想伸手去碰,去碰不到,每回要看到正脸时候,闻岁猛然消失,只剩下片虚无。
在半真半假梦里,他变得慌张不安,只是遍又遍惶恐地想要抓住眼前人。
想叫他名字,嗓子却不声,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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