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姜云有多在乎样。
她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她自己又是什人呢?
姜云把手机攥紧,与之对视,眼里坦荡。
秦昭喉咙动动,许是接连两次都被打耳光让她受挫,她许久都没反应,也没吭声,眼睛更红,眸子动两下。
不知过多久,她才微抬起头,压着声音说:“你能不能听解释次……”
她话像刀子般扎进对方心头,也扎到自己身上,也样不好受,倒不是为面前这个人伤心或是舍不得那段感情,而是太难堪。
当初秦昭和许知意搞在起腻歪,做那多恶心人事,姜云是完全不知情,她以为那时候她们还是好好,可孰料秦昭藏着掖着正在跟别人乱来,任谁都难以接受。
过往就是个彻头彻尾笑话,简直讽刺,连说出来都带着股烂臭味。
可始作俑者没有半点自觉。
姜云冷静不下来,极力想平复,但手指还是在微微抖动,完全控制不住。
有些事情,各自都已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当面说出口。分手这久,哪怕是上次在医院里,姜云都从未在秦昭面前提过许知意,好像说出这个名字就会把她们感情中最后尊严撕碎般。
出事至今,秦昭就没服过软,更没有认过错,在被发现之前她未曾悬崖勒马,之后也没敢直面自己错误。
她直在躲避,好像姜云不主动提及,那些事就不曾发生过样,仿佛她俩还有和好如初可能。且到现在,她还是那理所应当,搞得姜云也犯错似。
秦昭脸色不大好看,被打那半边很红。
姜云力气不大,但这两巴掌使劲儿足,打得她脸上生疼,都晃神片刻,亦清醒冷静许多。
姜云:“没必要。”
秦昭嗓音都有点哑,放得很低:“跟你讲过,只认你。”
姜云面色不变,没有半点动容,拉过去动人情话出来都没用,她不掺杂感情地径直问:“你跟许知意有过几次?”
秦昭张张嘴,瞧着她脸,瞬间又哑声。
方才还在重温旧情,眼下就像大冬天里被泼盆凉水,冻个彻底。
她都分辨不清楚自己是在发火还是彻底心冷,思绪很乱,像团怎都解不开乱麻,胸口有什死死堵着,连呼吸都不顺畅。
二十六年来,她没有像现在样失态过,跟人对峙,还动手。
周遭雾气太重,阴冷而潮湿,她整个人都冰凉凉,好似没有温度。她觉得自己仿佛从来都不解秦昭,没有摸透过对方,否则秦昭怎会说出这种让人完全意想不到话。
——这人既说陆念之坏,也是在贬低姜云。
离她秦昭,姜云就不管不顾,报复般找个“烂人”将就。
天底下管不住自己要出轨人都有个共性,渣而不自知,总会给自个儿找堆借口,拉着对方共沉沦。
秦昭就是其中种,她有错在先,理亏,不敢承认,抓着姜云不放,妄想将陆念之作为突破点,可她却忘记,这件事是由她和许知意开头,姜云跟她分手,两人已经没关系,姜云跟谁好都轮不到她来质疑。
她这种人,从头到尾都拎不清。
偏执,眼还瞎。
姜云这辈子头回如此咄咄逼人,把话说得直白而露骨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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