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家庭医生,先前就打视频电话问过,本来家庭医生是要过来,但临时收到姜云消息,她就没让过来,而是自己简单处理下。
“当心留疤。”姜云说。
这种伤口留下疤痕般不会太明显,有时间长就能消,有则不能,怎都会留下浅淡印子。陆念之生得白,就更容易留疤。
不过这人点都不担心,摸到茶几上黑兰,根手指就顶开烟盒,从里面抽出支烟放嘴里点上,兀自吸两口,淡定地说:“留疤就去纹身遮盖。”
应该是清理伤口时比较痛,她说着就不自觉地咬咬烟嘴,但脸上没表现出来,眉头都没皱下。
左手胳膊又在渗血,都把纱布浸湿,比之在北街那会儿更吓人,像是开车时拉扯到伤口。
姜云皱眉,还是先帮着清理下再说。
纱布缠得很乱,需要用剪刀才能弄开,由于开始就处理不当,使得现在纱布和伤口都粘黏在块儿,虽没有到无法分开地步,可解开纱布时还是费番力。
因着在流血,胳膊上伤看起来就比较严重,但其实就是条四五厘米长口子,不深,没到血肉外翻程度,确实不用缝针,只是看着有些吓人。
伤口勉强算齐整,像是被利刃划破。
那天在老房子闹场后,秦昭就没再找过麻烦,姜云也没能从其他人那里听到有关她消息,眼下这个样子,多半就是她来过。
似乎是不想告知实情,不愿讲清楚自己和秦昭之间到底发生什,陆念之避而不答,只说:“自己撞车,别多想。”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言明到底是不是跟秦昭有关。
其实不用挑明也很清楚,极有可能就是秦昭。
应该是心知再去找姜云只会让这段关系持续恶化,她只能找到陆念之讨要说法。
重新包扎好胳膊,姜云又拿起棉签和碘伏,“侧身朝着这边,别乱动。”
陆念之胸口和锁骨周围还有大大小小划伤,都是没处理过,且她自己不顺手,就只包扎胳膊。
先前在车上时候光线差,此时有亮堂光照着,能清楚地看到
姜云细心把血污擦干净,“这个也是碎玻璃伤到?”
陆念之偏头看下,不甚在意地说:“撞歪铁杆划。”
当时为躲避,情急之下就冲出去,车头撞到墙壁,左侧车窗被撞歪铁杆捅破,所以才会这惨烈惊险。陆念之说也是实话,得亏当时命大,要是再偏点或者速度没有及时减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哪可能只有这些皮外伤。
姜云在茶几上找到碘伏,边消毒边问:“看医生吗?”
“看,”陆念之回道,“说没什事。”
毕竟那多年朋友,有些事深究起来确实说不过去。姜云和秦昭才刚分手,都没对外公布,就直接无缝衔接陆念之,很难不让人起疑,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早就发生过什,怪不得秦昭会来生事。
相交至深朋友闹崩,过程必定不是那体面,怎闹,说些什,陆念之不愿意告知具体经过也正常。
今晚肯定搞得非常难堪狼狈,不然这人也不会受伤。
姜云想开口再问,陆念之却打住她话,反手将门关上,轻轻拉她把。
“先帮处理伤口,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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