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往屋里走,步子极慢,她应该高兴轻松,但却激动不起来,反而带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低落。
不是因为秦昭,总之感受复杂万千。
她摸黑开灯,边换鞋边说:“以后怎都比现在好。”
杜清又笑下,说几句。
由于还要连夜赶制明天要用资料
姜云话少,突然就没说。
电话那头,杜清斟酌半晌,忽然说道:“你今晚处理得很好,很正确,就是不能跟她闹。”
姜云早就明白,“不让她如意,就不会这顺利。”
这是去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杜清也教过该怎做,她都牢牢记着,所以今晚才直当受气包,反驳都没多说两句。
有时候就挺无奈,也现实,小不忍则乱大谋。
西餐厅到老房子路很长,快抵达安和巷时,姜云给杜清打个电话,交代今晚经过和结果,不过没提到陆念之。
她已经调节好情绪,没显露分毫,冷静自持地讲着全过程,回想起秦昭说那些话都不会动怒。
反倒是杜清听比较愤愤不平,不满地念叨几句,为姜云这个朋友说话。
“她站得那高,也不怕把自己冷出毛病,犯错方还有理样。也就经济主动权掌握在她那边,不然哪有她横份儿,真是够膈应人。”
姜云都听着,不接话,等她念得差不多才问:“明天能办吗?”
昭比以往都要“干脆”,没有拉扯着不放手,就连出去都还是如此,甚至送姜云段路。
姜云上车,没有回头。
也许还是受影响,路开车回到安和巷老房子,姜云有点心神不宁,空落落。
倒不是在乎秦昭行径和态度,只是整个人有些乱,没来由就生出种无力感。
她之前面对着秦昭和许知意都能硬气回击,独独这次例外,不敢轻举妄动,自有别考量。
“是这样,”杜清感慨,“先前还在担心,怕谈不拢。”
进院子停稳车,下来。姜云平静地接话:“担心受不委屈,会激怒她,会谈崩。”
杜清笑笑,许久,说:“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最好结果。”
“嗯。”
“你就要彻底自由。”
“能,”杜清回道,“放心,就算不能都会想办法给你搞定。这种事天都不能拖,早点解决最好,保不准对方又要变卦,麻烦得很。”
“需不需要出面?”姜云问,转动方向盘拐弯,驶进巷子。
“可以不去,多跑两趟你签字就行,具体还得跟那边律师交涉,流程比较复杂,反正都会给你办妥,你这几天只管在家等着就行,有什事会随时联系你。”
“好。”
车子很快驶到院门口。
许是昨夜纠结太多,思绪太乱,亦或者临到最后要紧关头顾虑过重,她心里像压着块石头,愈发沉重,可能是过于介怀,就感到分外压抑。
姜云自个儿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回事,心头有种不上不下感觉,堵得慌,很不痛快。
也许是这段无可奈何终于走到尽头,终于要为从前画上个句号,所以还是不受控制感到患得患失。
人都是感性,理智上能够做到绝对清醒,但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情绪影响。
她把这切都归咎在自己和秦昭身上,不论那些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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