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力气不小。
张训大开眼界,没想到这哥们长张用拳头说话脸,做事却能在打击人自尊心之余,还兼顾自己讲道理形象。
“好,”张训真诚实意地夸赞,“他自己喘气儿都没你这规律。”
溜过自己几圈目光观察性太强,陈林虎皱皱眉,看向张训,直对上他视线
张训目光落在陈林虎脸上几秒,看着年纪不大,但动作凶悍。皮肤白很,太阳底下明晃晃招眼,偏偏又长张剑眉墨眼脸,浓黑细碎刘海儿略长,挡在眉前,遮不住右眉尾斜划下道疤。
好好张英挺俊朗面孔因为这道疤而显出不少尖锐凶狠意思,搭配上半点儿笑意都没表情,张训感觉这人从头到脚都透出浑劲儿。
地上扒手其实并没挨揍,只是被陈林虎钳制,逃是逃不,嚷嚷起来:“哎呦,不让人活,喘不过气儿!要死,咳咳,光天化日打人啊!”
没喊两声就副快断气儿模样。
张训知道这是要反咬口,除他撂倒扒手那脚和陈林虎扣着人不让跑等警察之外,他俩根手指头都没动这人,嚷嚷倒像是他们才是黑恶势力。
陈林虎听见血液冲击耳膜声音,神经绷得很紧,手上力道却没停,把人脑袋按在地上。
八月底大太阳,bao晒之下,地面又热又臭,趴在地上男人骂得唾沫横飞,挣扎着想要跑,后背却被陈林虎膝盖顶着,只能王八做操般摆动四肢。
大中午小道人不多,七八个人围在周围看热闹,还有个人动作麻利地翻着地上人口袋。
“生意不怎样啊,这点儿钱你还跑跟要倾家荡产似,磕碜谁呢,”张训翻着从男人裤兜里搜出来两个小钱包,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烟,半眯着眼拎出几张皱巴巴钞票,和两张明显不是本人身份证,“扒手界要按业绩算阶级,你这也就是个蹲茶水间给人递热水命。”
被陈林虎钉在地上男人想争辩两句,还没开口就被背上膝盖顶下,声音都给闷在胸口。
还没来得及说两句,就见陈林虎真松些力道。
扒手心头喜,猛地把头扬起来吸口气,准备加大挣扎爬起来。
下秒,陈林虎又把人按回去。隔两秒,又松力道,扒手抬头,刚吸口气,又被按下去。
这套流程循环走七八次,张训看着力气越来越弱,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扒手,忍不住开口:“嘛呢?见过钓鱼松线溜鱼,没见过溜贼。”
“帮他喘气儿。”陈林虎轻描淡写地又让扒手抬起头,“吸气。”压下去,“吐气。”
陈林虎亢奋状态缓缓消褪,听见张训话,扫他眼。
说话内容不着调,但说话人长得却很斯文,叼着烟嘴唇唇角翘起,眼眯成个和蔼可亲弧度,硬朗脸部线条被这副以德服人笑模样柔和不少。
两分钟前也是这人,顶着这张脸,助跑着冲上来脚杵在扒手肚子上,连带着助人为乐陈林虎也差点儿被掀翻。
“谢啊哥们,”张训对陈林虎比个多谢手势,“追两条街,腿都磨短三寸,你要不拦那下就打算抢个自行车。”
陈林虎还没开口,膝盖下扒手两只手疯狂扑腾,溅起片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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