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耳朵可也老费劲。
陈林虎没把这话说出来,低头看眼,老陈头买回来是箱牛奶。
“什时候改喝牛奶,”陈林虎把箱子搬进屋,“您不嫌牛奶股腥味儿,只喝豆浆吗?”
“给你喝,”老陈头在他身后带上门,“刚才寻思,觉得虽然你爸见解和用词很不地道,但主旨思想还是可以采纳——你长身体
张训总不会跟陈童样,抗冲击能力还停留在三岁吧。
陈林虎想到张训那辆尥蹶子似撒丫子没影儿小电瓶,心想真是车如其人,跟昨天大街上张训冲过来脚撂翻扒手动静模样。
他把碘伏倒出来小部分,用棉签沾着往伤口上擦,得亏伤是左手,不影响握笔画画,就是得注意别把药粉蹭得到处都是。
老空调努力发出嗡鸣,以证明自己确在兢兢业业工作,只可惜屋里温度没降低多少,陈林虎手心没多久就出层薄汗,手绘板笔有点儿打滑。
老陈头年纪大,不怎需要空调和网线,导致台服役近十年老机器在没有网络陈林虎头顶刷起存在感,把他不耐烦越吹越大,张稿子改又改,构图换三四个都没定下。
留下碘伏和药,张训跨上小电车,撂下句“上班”,就风驰电掣地消失在陈林虎家窗台下,背影似乎都带着他本人“不理解”情绪。
陈林虎被他闪退样速度惊到,摸摸脸,觉得还不至于笑笑就把人劝退。
手顺着摸到眉尾疤,凸起条瑕疵很明显。
他以前也就是长得有点儿凶,后来高三脸上多这道,就从凶变成凶残。以至于他三岁弟弟陈童小朋友段时间没见到他后再见面,看眼他刚结丑疤伤口就嚎啕大哭。
陈兴业也挺无奈,边儿安慰小儿子,边还让大儿子记得抹点儿祛疤美容产品,贴面膜要是有用,他可以先买两箱顶顶。
等陈林虎准备出门买点儿冷饮消消气时,老陈头“咣当”声踹开门,声音被楼道扩音给扩出去二里地:“孙贼,快来!”
尽管这声儿听着像骂人,但陈林虎还是立马丢开笔,很有孙子速度地窜过去。
“喝,动作还挺快。”老陈头也吓跳,两只手抱着个沉甸甸箱子正往门里走,“快快,搭把手。”
陈林虎赶紧接过来,沉得手臂往下坠:“再抬东西喊道去,你那腰闪下爸得把腰跟着掰折。”
“你想点儿好吧,也想你爹点儿好,他可没给你掰骨折能耐,”老陈头大声道,“没多沉,自个儿就带回来,就是那营业员说话跟蚊子哼哼似,费老劲。”
幸好后来陈童接受他哥破相事实,嚎啕大哭转成小声抽泣,边抽抽边说:“哥哥疼。”
陈林虎心里“等这小子十八用拳头教他做人”念头宣告破灭。
没等陈林虎回答,陈兴业就已经替大儿子跟小孩儿解释:“哥哥不疼,别哭,你哥可没你这娇气,啊,是不是?”
陈童人小却很听得懂好赖话,害羞地抱住陈兴业胳膊。
不疼陈林虎拎书包回屋,拿手机自拍好几张,意外发现自己很有古惑仔潜质,于是第二天上街买件豹纹衬衫,在陈兴业面前走来走去,屁股上又挨他爹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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