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训忍又忍,还是忍不住撂开往他腿上蹭肥猫,两只手块猛地搓把陈林虎狗啃样头发。
“都说你迟早得被骗裤衩都不剩,”张训在陈林虎目瞪口呆表情里大笑道,“你到底怎长得啊陈林虎,没被人骗过还是死性不改啊?”
等搓完张训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胆大包天,甚至不自觉联想到捋虎须壮举,僵硬地看陈林虎眼。
陈林虎还没从上当受骗震惊中回过神,瞪着眼跟看个奇形怪状生物般看着张训。
他白皙脸皮
陈林虎垂着头,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张训脸,只能瞧见对方扭过身,沉默会儿,他感到张训手带着暖暖热度伸过来。
跟之前猝不及防被张训搓过撞红额头不同,这会儿陈林虎清晰地感觉到对方靠近,陌生温度让人想下意识地缩起脖子,陈林虎忍住没往后挪。
张训手在靠近额头时候顿住,等陈林虎都准备抬头看时,个脑蹦敲在他额头上。
“幸亏你长得不好惹啊,”张训叼着烟笑得直抖,“不然容易被人骗裤|衩都不剩。”
陈林虎被弹个措手不及,蹲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张训。
陈林虎对自己额头上这道疤感觉除不适应外,还有点儿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耻辱。
他从小学时能跟高自己个头要保护费初中生干架开始,身上就没缺过伤口,有疤甚至还从十二岁到今天都还没彻底消除。
林红玉跟陈兴业对此头疼不已,但老陈头认为只要不是欺负人留下疤,那就是男子汉象征,所以每回陈林虎放暑假,老陈头都得笑眯眯地拍拍他新添“小勋章”。
在陈林虎年幼时记忆里,老陈头粗糙手指总是带着柔软毛刺般触感,小陈林虎觉得他“拍拍”带着安慰和表扬,还有点儿深藏其下心疼。
可能是因为这样,陈林虎往往会把自己是怎留下疤跟老陈头好好说说,老陈头听得热血沸腾,手劲儿能把他腿拍断。
“跟你说,”张训手又做出个要弹脑蹦姿势,“出门别跟陌生人走,大街上坏人多知道吗?”
陈林虎“啧”声,拍开张训手:“占便宜还想占两回也不是好人。”
“确实啊,”张训忽然严肃道,“但是你说要扯平才行,你再让弹下,就真扯平。”
他不笑时候有点儿像换个人,嘴角垂下,硬朗五官线条锋利,烟影子在削尖下颌上拖出条做旧般痕迹。
陈林虎本来就不大会看脸色,在这个变脸过程中搞不清状况,犹豫犹豫,又撩开刘海儿道:“行吧。”
年纪增长后这些有点儿幼稚习惯当然也逐渐消失,但陈林虎却因此对“这个疤是好是坏”有自己套判断准则。
在这套准则里,额头上这道豁口处在非常微妙灰色地带,陈林虎自己照镜子时会觉得碍眼,甚至羞于向到现在还会用“小勋章”理论来哄他老陈头启齿。
好像有什潜藏在这小小缝隙里,陈林虎不喜欢看,也就尽量不去提起。
以己度人,陈林虎能理解张训刚才反应为什那大。
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个扯平办法,撩开刘海儿又往前倾斜些身体,对张训道:“就这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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