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虎刚凑过去还没点着，却见张训
手抖
抖，火苗灭。
“怎
？”陈林虎疑惑道。
张训“唔”
声：“没事儿。”
打火机又被按亮，他们在火苗上同时点燃烟。
晃动红色让陈林虎想起傍晚落进二楼屋里暮光，张训脚面皮肤上搓起颜色。他不由自主地抬眼看，隔着火苗，看到张训微微垂下双眼。
张训听到陈林虎轻笑声，才反应过来俩人凑得太近，陈林虎衣服上洗衣液味道混在泥土青草味儿里裹着他。
“笑得
肚子疼，”张训不着痕迹地直起身，跟陈林虎拉出点儿距离，“说说，怎回事儿，你脚印怎跑人屁股上去。”
他从烟盒里拿出烟，正要往嘴上送，陈林虎手伸过来。
“谢。”陈林虎把张训指缝里烟拿走，叼在自己嘴上。
“你会抽啊，”张训稀奇道，又拿出根自己咬住烟屁，“没见你抽过。”
几乎过无数种想象，但无论哪种想象，搭配上陈林虎这张不动如山脸和他叙述方式，都能产生惊人喜感。
陈林虎等半天没听见张训回答，刚准备扭头看，张训就发出阵狂笑。
“不是，等会儿，”张训笑得喘不上气儿，“你怎能做到用沉痛语气说出这种事儿——”
他笑得蹲不住，身体往前倾，眼看就要大头拿地趴在草坪上，陈林虎伸手捞，条胳膊拦住把人往后带。
张训后背贴在他胸口。
这次红色在张训眼底。
们挨这近，陈林虎想，张训要是看，也能看到眼里这个颜色。
但张训直到火苗熄灭都没有看他。
陈林虎笑够，语气轻松不少：“会，偶尔才抽。”
他动作挺熟练，烟衔在唇齿间，半垂着眼，痞得很。
张训笑笑，按亮火机往自己方向拿，准备先点燃自己再把打火机给陈林虎。
身侧人却斜过身，低下头凑过来，用烟头去够张训手里火苗。
雨后凉意被这拢下来热源阻断。
陈林虎只觉得被轻轻撞下，隔着衣服撞到胸腔里边儿。
“哎草，谢谢，”张训还在笑，旦被戳到笑点就有点儿不好刹车，也不管地上湿不湿，屁股坐在地上，甚至没来得及把陈林虎胳膊挥开，“得笑会儿……还以为你在想那种想不出来就直接跳湖人生难题，结果你跟说四十五码鞋跟傻逼屁股上印儿！”
他笑直抖，连带着陈林虎胸口也震起来。
陈林虎没觉得有什好笑，毕竟周壮壮还因此丢个烘鞋器。
但可能是因为胸口震动，陈林虎也被带出点儿无厘头好笑，胡炜明白裤子上清晰鞋印左右扭动样子压过其他记忆，陈林虎骂句，也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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