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天过得相当糟糕,自己也没想过为什要往张训这儿走,好像潜意识里,他是觉得张训会让他悬在半
“他刚才确实想跟说点儿什乱七八糟,”张训说,“但没让他说,所以真没听着多少东西。”
陈林虎看着张训眼睛,从对方眼里看到点儿无奈,跟安抚。
“真服你,”张训说,又拉住陈林虎胳膊,知道他就这样也是吃不下饭,还得糟蹋粮食,就把他往书咖旁边儿狭窄没人小道带,“咱俩杵这儿人家还以为哥儿俩闹遗产纠纷呢。”
这回陈林虎没反抗,让张训给他拉到小过道里。
小过道内光线比正路上暗不少,摆着些零碎杂物和垃圾,好像在光亮街上另造出个小天地似,陈林虎跟着张训钻进来,只有他们俩,他心里踏实很多。
张训觉得这状态像是陈林虎打开最后层防御机制,就是“去他妈谁都别想碰”。因为碰不到就伤害不。
即使心里知道这是他在自保护,但张训还是没来由窜起股火,心想你他娘熊,还碰不得摸不?
“不告诉你你就跟横是吧?”张训气乐,“行,那吃饭去,饿死你个浑玩意儿。”
他双手往兜里揣,绕过陈林虎就往前走。
走两步回头看,陈林虎还站在原地,只是扭个身,目光跟着他在走。
着头朝着回学校方向走。
等他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张训才把烟按灭:“吃饭没?都饿死,走,陪去附近找个吃饭地儿去。”
陈林虎抿着嘴站着,脸挂彩之后更像个道上混,站在原地也不吭声。
他肚子里到现在都没进食,但神奇般不饿,反倒塞满冰冷铅坠似,五脏六腑都冒着寒气儿,偏偏脑子烧得劈啪作响神经崩断。
仅剩根筋还连着魂儿,就是要知道张训刚才听到些什。
刚站稳,陈林虎就问:“真?”
张训反应几秒,知道陈林虎是问他说没听着多少是真是假,先是笑,但随后又叹口气。
他发现对于陈林虎来说,安全感和信任感永远都不会太饱满。
“不知道你是怎回事儿,”张训压低声音,正视陈林虎眼睛道,“但告诉你,关于你所有事儿,只会听你嘴里说出来,信你话。陈林虎,这方面说到做到。”
陈林虎那根还拴在魂儿上筋断,魂儿立刻飘上头顶,给他怒火中烧脑子来个大范围降雨。
张训莫名想起自己十几岁时在路上遇到猫,跟他跟到路口,他跑快穿过斑马线,回头时那只猫也这站在街对面儿看他。
那之后张训再没见过那只猫。
张训停下脚,心里仿佛让陈林虎这狗日给加什佐料似,五味杂陈。
“降火吗?”张训问,“还跟犟吗?”
陈林虎见他停下,刚才猛地蔓延惶惶瞬间平息,隔半晌,小幅度地摇下头。
“走啊,杵这儿当雕塑啊。”张训拉他把,没拉动。
陈林虎问第三遍:“他刚跟你说什?”
人行道上已经开始有人瞟来目光,陈林虎模样和状态比平时更招眼。
“咱俩先去个说话地方再扯这些行不行?”张训想把他往旁边儿拉。
没想到陈林虎抽胳膊,让张训手落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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