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训“嗯”声,没打断陈林虎。
“后来被他欺负那人不来上课,知道时候全班已经传开,”陈林虎顿顿,“说他喜欢男,给男
张训斟酌良久,掏出手机开始查:“要不咱俩先踩个点吧,觉得就咱哥儿俩,套麻袋揍人这事儿还是可以试试。”
他是真有点儿较真,陈林虎没忍住乐,笑得露出虎牙,煎饺都掉到粥里。
“这还不是为你,”张训见他这笑,又无奈又心软,“笑得跟吃蜜蜂屎似。”
陈林虎笑够,心里突然挺敞亮:“你不想知道方清想说是什吗?”
“想。”张训看他眼,“但不问你,你哪时候觉得可以心平气和说,再跟讲。”
“猫舌头。”张训笑。
对这个嘲笑陈林虎充耳不闻,门心思地跟粥较劲。
张训筷子在他视线里闪过,陈林虎面前碟子里就多出来几个煎饺。
“边吃边等粥凉行不行,”张训搅着自己粥说,“再搅和就都稀。”
陈林虎盯着碟子里煎饺看会儿,把“不够吃还能再点份儿”话压回去,夹起个塞进嘴里。
狼狈和因为局促而垂下眼睫,刚才被挤兑愤慨扫而空,正儿八经地回答:“你问。”
“是,就是嘴欠,”张训非常后悔,自言自语,“真不愧是四条边儿都笔直直男。”
在老牌大学周围好处是,想吃什基本都能在方圆十里地界上找着。
陈林虎说粥店不算太远,就在东路上,临着画具店。
店里已经过上客时候,两人找个安静位置坐下,点两份皮蛋瘦肉粥和两份煎饺。
陈林虎是真觉得,在张训这儿他没什可逃避隐瞒。过去事儿忽然因为有人偏心眼儿他,而显得无足轻重。
“上回工学院那男你还记得吗?袁预,就给脸上来这道那个。”陈林虎开口。
张训想起来是谁:“记得。”
“他欺负男生欺负挺狠,因为插手,所以跟干架,”陈林虎拨弄着碟子里煎饺,“没打过,梁子就结下。”
这茬张训是记得,之前陈林虎也说过,他帮那个被欺负男生后来也不来学校。
胃里有垫底儿食物,好像心脏和胆量都跟着被充盈起来。陈林虎开口:“你最后跟方清说什,他脸都白。”
“你又开始提审是吧。”张训哭笑不得,“没什,告诉他在这儿混熟,哪条街僻静没人,哪个过道没监控,哪个角落挨打第二天天亮都没人发现,都知道。让他说话前动动脑子。”
陈林虎惊讶:“你知道?”
“知道个屁。”张训敲敲桌子,“法治社会啊弟弟。”
“……”陈林虎就知道他是瞎编乱造,“他要没当真呢?”
米粥炖得软糯,皮蛋没有半点儿腥味,鲜香适口,肉丝滑嫩,搭配上猪肉莲藕馅儿煎饺。
几口粥下肚,张训胃里暖和不少。
陈林虎吃饭向讲究狂野和效率并存,张训才吃三个煎饺,陈林虎已经干光自己碟子里那份儿,这会儿正脸严肃地搅着粥。
“粥没喝两口,饺子全让你干光。”张训说,“你能不能搭配下,雨露均沾。”
陈林虎吹着粥上热气儿,皱着眉:“粥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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